第二日,於桃三人睡得正熟,於大貴李氏已經推著車出發去了地裡,趁著露水潮溼玉米杆軟,抱起一堆玉米杆,拿起兩根,繞著一圈勒緊綁好,然後將兩根玉米杆壓在其它的裡面。
再放到手推車上,待堆滿一車後,於大貴推著車回家,先將玉米杆倒在過道地上,全部運回來後再堆草垛。
每到這時候,家家戶戶過道,屋前屋後都是各種各樣的草垛。
雖說是過道。因著宅基地大,基本每家每戶房子都小,所以房子與房子間的間隔還是很寬敞的。
第二趟回來時,家裡煙囪升起裊裊炊煙,於大貴一抹汗水,露出一個欣慰的笑。
車推到過道里,借來繩子,於大貴握住推車把手用力掀起,一車玉米杆全部落地。
於桃聽到籬笆外有聲音,仔細看了看,是於大貴。“爹,你等我一會,我也去。”
“欸,好,不著急。”
於桃快速餵了雞,將鍋膛裡樹枝推到裡面,還是不放心,再去看看小蘭,小蘭還閉著眼。
“二丫?二丫?你醒了沒有?”
“嗯。”於蘭從鼻子裡發出聲音。
“我鍋裡煮著粥,你等會幫我看著點火,我去地裡了。”
“嗯。”
於桃出去,關上院門,和於大貴一起去地裡。
時隔幾日,地裡已經大變了樣。每塊地的玉米都收回去了,玉米杆也全部割斷在地,現在地裡是空曠的一眼望不到頭。
“爹,前面那兒是什麼?”於桃眯起眼仔細看好像是。
“荒地。”
對,是大片野草還有一些小樹苗。
於大貴也看著那裡:“聽說好像是被人買走了。”
“大手筆啊。”
快到自己地裡,李氏和一個婦人在說話,那婦人看見於桃兩人過來又說了句什麼就走了。
於大貴放下手推車,於桃問:“爹,怎麼弄?”
按著於大貴教的於桃開始上手捆紮,她不經意間問李氏:“娘,那是誰啊?怎麼看見我們就走了。”
李氏心不在焉的回了句:“沒什麼。”
又捆了幾捆玉米杆後,李氏直起身說:“於小花要嫁人了,日子都已經定好了,十月初。”
於小花?於桃一時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於大貴陡然來了火氣,“誰家這麼不長眼?”
話有些許難聽,於桃一下想起來於小花是誰了。
陳大姐剛才說的話似在李氏耳邊想起:“三旺娘啊,我聽說李小花找到婆家了。”她放低聲音:“媒婆說了好多家,都是那老鰥夫腿腳不便的。
前些日子突然就說了一家鎮上的,聘禮給的也多,還不嫌棄於小花這樣的。就這樣的她娘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陳大姐說是鎮上的,聘禮有不少銀子。”
於大貴氣不過,無處發火只能悶頭做事。
於桃聽著覺得怎麼這麼耳熟:“娘,這媒婆是不是給大伯母家說媒的那個?”
李氏一聽就懂了:“小桃你說兩家是一家?”
“我聽著覺得像是一個人。”
當時楊氏說這家人有問題,李氏也覺得是,要真是同一個,李氏氣焰頓時小很多了。
三個人幹了一上午才幹完,於桃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喝水然後坐著休息。
於大貴順道去還推車還沒到家,李氏喝了口水就去翻玉米粒,真是一會都不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