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日,那定了各五斤豆製品的男子又在小王拿過豆乾後才到,他也揹著揹簍,於桃接過揹簍一看裡面空無一物。
“您揹簍裡沒帶隔開的東西嗎?”於桃問。
“沒有。”
“您明天還要豆乾嗎?我給您墊上一塊布,或者您明天送來也成?”
畢竟這揹簍委實算不上乾淨,男子看了一眼揹簍說:“墊上吧,我買下來,還有明日也要這麼多。”
“好嘞。”於桃拿了一塊布,麻利的用布裹著豆乾放進揹簍裡,“一塊布算您五文,加明日的定金二十文,共八十文。”
男子拿出銅板給於桃,忍不住還是說了一句:“明日的還要定金?”
於桃和聲回道:“留個定金做個保障。”
男子沒再說話拿著揹簍轉身走了。
於桃懷疑這人也開飯館的,或者像李玉家開酒樓的,更甚者就是白鶴樓的。
這不第三日,小王下馬拴好韁繩,進去院裡放下揹簍便說:“白鶴樓的也出了用豆乾做的菜式。”
於桃正往磨里加豆子,“前日你走後是有一人來問的,昨日來各買了五斤。”
現在就她家一家做,不用說也知道是在她家買的。
昨日在酒樓裡聽到這事時小王和幾個店小二還氣於桃家為什麼要賣給白鶴樓,掌櫃的卻說:“小桃說了,豆乾以後總會有人學去。不論現在還是日後白鶴樓都會出的。”
有一個店小二嘟囔:“那她家可以不賣給白鶴樓啊。”
鄭掌櫃不贊同,“若你家做這營生,客人上門來買東西,你不賣嗎?或像我們酒樓有客人來吃飯,我們能把客人推出去嗎?做人不能如此。”
小王懂了掌櫃的意思,現在只是隨口一提。“這樣你們每日就能多賣些了。”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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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撥人每天穩定在二十斤豆子左右,有時做的多些於大貴推著去村裡或者鎮上賣,有時做的少些就固定給兩家酒樓。
就這樣持續到二月中旬,菜已經長的很高,有人開始脫去厚重的棉衣。於桃向楊氏要了些茄子種子,把屋後茅房旁地深翻壟整平,均勻地撒上野山椒,茄子和甜瓜種子。
再踩實蓋上油布。
家裡用來蓋豆子一些的油布太大,於桃捨不得剪開,只好先折起來蓋著。
讓於大貴去鎮上賣豆乾時買一塊小些的油布回來用作後面蓋苗。
覆蓋油布地裡溫度夠,種子很快便發了芽,於桃用細竹子拱成弧形插在地上,給地裡澆上水,在竹子上面蓋上油布邊上用泥土壓住。
這些日子陳家村做豆腐的果然做出了豆乾和百葉,導致於桃家生意受些影響。
而且最近村子裡人發現賣豆腐不怎麼來大於村了,好些時日都沒吃到豆腐。
周氏計上心頭,攛掇著三五個婦人來到於桃家門口。想著不攪黃她家營生也要弄些賠償回來。
來到於大貴家門口,周氏便喊:“你們看看於大貴做的什麼事?這賣豆腐的都不來我們村子了,這都多少日子了…”
於蘭一聽周氏說話就不耐煩的說:“怎麼又是她。”
是啊,哪哪都有她。於桃也是皺眉。
她們兩人在菜地靠近牆角,剛把山芋種下去用油布蓋上。周氏幾人還沒進院子裡也就沒看見她們兩人。
於桃蓋好土拿著鐵鍁到院門口,於蘭跟在後面戒備的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