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把你追到手了，女朋友。”尤其最後三個字，鄭重珍視的逐字念出。
江只一握著於悅的手把玩著。摸摸這捏捏那，稀罕的不行。
“你這有顆痣，好可愛啊。不愧是我女朋友，連痣都這麼好看。”重重的親了一下。
“咦呀！”於悅笑著要掙脫手。“你也是。我的男朋友又帥又可愛，我最喜歡了！”捏捏江只一的臉。
思緒回籠。
“就這些注意的，你算一遍價格。沒問題了，我結給你。”
江只一回過神，看向於悅。
於悅也抬頭看向眼前人，頭戴黑色鴨舌帽，黑口罩扒的高，連眼都看不見。
於悅看著眼前人，一直看著自己，覺得有些不舒服，正納悶怎麼回事。
江只一把口罩一扒，“還認識我嗎？我覺得你不認識我了。行啊，這就把我忘了，怎麼年紀不大怎麼記性不好呢？”語氣嗆人。“還是一心都想著別人啊？”江只一語氣嘲諷，沒藏住怒意，細品，也藏著委屈。
於悅瞪大一雙眼，緊緊的盯著江只一，呆愣在原地，雙眼因為長時間睜大而變的泛紅。
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說：“怎麼是你？真是你？”於悅說完自嘲一笑，“確實忘了，忘的挺徹底的。”
忘的剛剛還在想起你。
這話也只是心裡說說而已，畢竟放出怎麼都是自己的錯。
“記不住就記不住吧！”江只一似是滿意的點點頭。
雲淡風輕的表情。
“開花店了啊？能算明白賬嗎？就你那小笨腦子。”
“別一會兒是盈是虧都算不明白。”
於悅只靜靜的聽江只一的挖苦，不反駁。
江只一知道於悅肯定因為愧疚不做聲。
江只一的話像是一支支鋒利的箭，江只一擁有高超的射箭本領。
每句話精準射中心臟，一次，又一次。
疼。好疼。
“你走吧。”於悅被委屈，愧疚激紅了眼眶。
“你不是選擇的以後當仇人嘛，怎麼說你兩句就委屈上了。”
江只一這話損人害己。
讓於悅疼也讓自己疼。
能看出來於悅極力剋制自己不要掉眼淚。鼻頭爬滿酸意，輕眨眼睛落了一滴淚。
滴在了地上，在雪白的地板上，反射著燈光，那滴淚澆滅了江只一的委屈，被情緒糾纏的理智解困，那一絲亮光刺痛了眼睛，也在江只一的心上割了一刀。
外表正常，燙到內心。
江只一握了握拳頭，拇指摩挲著食指。想要撫去於悅的眼淚，沒能伸出手。
“對不起！我冷靜一下！”江只一丟下一句道歉，利索的出去了店外。
江只一站在店外，從車上拿出一個煙，十分熟練的點菸，重重的吸了一口，悶了一會才緩緩吐出來，煙雲也漸漸消散，怒意和煩悶也緩緩散去，心緒也平靜了些。
江只一的思緒被眼前的煙雲帶回了過去。
“江只一，我們分開吧。我不想繼續了。”
“就因為我們沒考到一起嗎？！”江只一，皺著眉頭，江只一修長纖瘦的手握的於悅雙臂發疼。
“不行，不能分開，我們不在一個城市也可以啊。怎麼了？你害怕異地嗎？”
江只一以為是去赴一場甜蜜熱烈的約會，沒想到是一場難忘的分手。
“是的。我不想異地，我擔心。我不打算繼續我們的關係了。異地不行。”
“你的學校很好，你已經考上了，我們的差距會越來越大，不只是學識，會有更多。”
“別…不行。我們離得不遠。現在的交通很發達，我們會經常聯絡。我們會很好……”江只一用力抱著於悅，彷彿這樣能挽回，紅了雙眼。
“別說了，我不想聽的。真的，我決定了。我們就到這吧。”
於悅提出分手，卻哭成了一個淚人。眼眶猶如洩了洪的堤壩，止不住的任意眼淚流下去。
“不行，我不同意。你要是不想繼續了你為什麼哭？你為什麼這麼哭？”江只一拂去於悅的眼淚。
“我們先冷靜冷靜，我們過幾天再談吧。”於悅抹抹眼淚，看著眼前喜歡的人。
“你聽我說，我們會異地會讓我很擔心，我會感到很不安全。你知道我父母的，我不想再經歷了。我怕我們會分開，不想去…經歷一次之前的事。我們就…到這好不好？啊？你想…一想？”於悅的淚只增不減。
江只一在那天看見了真正的以淚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