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當然算。”
曲苑收回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紙上填了幾筆。
褚顏如惴惴不安，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緊閉著的門，思考逃跑的可能性。
又看了看唯一的窗戶，但也不知道到底在第幾層樓，跳下去不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籤個字吧，今晚就能上崗。”
曲苑將一份新的檔案推到了她面前，筆尖朝內也遞給了她。
檔案上的大字寫著“靈靈契約”。
褚顏如不敢多看一眼。
心臟開始狂跳，賣身契，我的天。
心一橫，拔腿就跑到了門口，瘋狂搖著門把手，發現竟然拉不開，難道……
被…被囚禁了？
下一步幹啥，把我的手剁下來，強制蓋章，把我的腿打斷丟在大街上要飯。
然後就是業績不好，發現我是個廢物，開始拆我的零件，一個腰子一萬？
好後悔，嗚嗚，夏夏你可一定要記得幫我報警，把這些賣我腰子的都抓起來。
“門鎖在牆上，你按一下門就開了。”
曲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疑惑。
褚顏如頓時不敢動了，緩緩轉頭看過去，只見她只是雙手交插著，並沒有其他動作。
“尿急？你知道衛生間在哪裡？”
但看著褚顏如泫然欲泣的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嗯，你害怕的是不是有點晚了？是反射弧比較長嘛。”
曲苑走向她，好心地幫忙開啟了門鎖。
“逃跑之前，要不要再看一下契約。”
曲苑晃了晃手裡的紙。
看著褚顏如還是緊緊抓著門把手，曲苑想了想添了一句。
“別怕，正經企業。”
褚顏如悄悄拉開了和曲苑之間的距離。
“你是人是鬼？”
問完之後褚顏如又開始後悔了，萬一被戳穿了，她不裝了怎麼辦。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詭異？”
曲苑不禁笑出聲，捂著肚子退後了一步，然後就是她爆笑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我服了，哎呦。”
像是笑夠了，曲苑擦了擦眼角溢位的淚水，開口道。
“都說了，正經企業，我們雖然服務詭異，但主要員工都是正兒八經的人類。”
這時，褚顏如才看到，原來是有影子的，可能真的是剛剛太緊張了吧。
“正經企業？正經企業你剛剛還把我的腿纏住了，不讓我逃跑。”
褚顏如看著面前的女人好像真的沒有傷害她的意思，不由自主問出聲。
“嗯？我把你腿纏住了？”
曲苑歪了歪腦袋？
一雙眼睛裡寫滿了疑惑，又轉頭問了句：“你們乾的？”
片刻後，只見曲苑轉過頭道：“不是我們，他們說，你剛剛應該是腿軟了。”
“他…他們？”褚顏如只感到這次是真的雙腿發軟了。
突然就感覺到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還感覺肩頭有點重了。
“哦！介紹一下，這些也是這次面試的面試官，趁著這次機會眼熟一下吧，以後還有機會接觸。”
曲苑揮了揮手，靠近辦公桌的那面牆邊，滿滿的都是奇形怪狀的詭…詭異。
褚顏如默默攥緊了門把手。
心中淚流滿面。
因為她發現，她的肩頭真的趴著一個像狗一樣的東西。
他看褚顏如好像在發抖了，感覺趴著有點不舒服了，就跳到地上，舉了舉爪。
“Hi， 美女，又見面啦，前天晚上就是我救了你哦，你可是差點就嘎了呢。”
褚顏如側過臉，嘴唇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可以選擇離開，出了這棟大樓，你會什麼都不記得，但未來三十年，你賺的錢都會以合理的理由消失大半，也算是你的買命錢。”
曲苑抬手摸了摸下巴，端詳著她的臉。
“看你如今的面相，未來三十年，月入兩千應該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