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柏桐也被眼前的時念淺震驚住了。
他看著如同炸了毛的獅子一般的女兒,聽著她一句一句的質問,也暴怒起來。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怎麼可以跟你的父親這麼說話?”
“父親?”時念淺不屑的看著杜柏桐。
“你配稱這兩個字嗎?從小到大你關心過我嗎?你照顧過我嗎?
我在學校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哪兒?
我被人罵是無父無母的孤兒的時候,你在哪?
我需要人保護的時候,你又在哪兒?
另一個孩子在你身邊承歡膝下,享受關懷,無憂無慮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還有一個女兒,她過得怎麼樣?”
“沒有,都沒有!”
“你在抱怨外公外婆帶走了我,讓你沒有辦法,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你在埋怨他們,不讓你來看我,沒有辦法表達你的父愛。
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只是在保護我!
如果任由我像棵沒人要的小草一樣,生長在這個家裡,我能不能活到這個年紀!”
“你對我不聞不問,不代表別人會任由我自由地活著。
從小就被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哪怕已經離開這個家二十幾年,依然被人不死心的算計著。”
“這就是你自詡的父愛?沒事兒的時候不理不睬,有事的時候過來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告訴你,20多年前我就沒期望過你,現在,我依舊不指望你!
別來打擾我的生活!
也請你轉告你那個寶貝女兒,離我遠點兒,別來惹我!
不管她想幹嘛,都給我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