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裡,司虞臉色蒼白,倚靠在柴草堆前,嘴角揚起自嘲的笑容。
他怎麼還以為她會有所改變呢,那灑滿一地的粉末看起來是那麼刺眼,還有那一地的碎渣。
“嘎吱”一聲,房門被推開,日光傾瀉而入,司虞擋了擋眼,身著一襲淺紫百褶裙的池鳶映入眼簾,司虞愣了愣.
池鳶蹲下身,捏住司虞的下顎,讓司虞直視她,不得不說司虞的容顏當真是妖孽極了,他的眼神深邃而熾熱,宛如璀璨星辰,但此時卻透著一股清冷的疏離。
他的鼻樑高挺,膚色白皙,薄唇輕抿,下頜線條是那麼流暢舒適,五官端正立體,周身由內而外散發著淡淡雪松香,氣質非凡。
池鳶盯著他,半晌才起身,用腳踢了踢他,沒好氣說道:''呵,本宮今日心情好,你最好不要死在長公主府裡,跟本宮出來。''
司虞眸中閃過一抹異樣,旋即幽幽開口:''你不是她。''
池鳶身形一僵,他怎麼看出來的,她的確不是從前的她了。
池鳶冷笑一聲,''司虞,本宮是給你臉了?連本宮你也敢猜測!''
池鳶在心中道了無數句對不起,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請你先忍受一段日子了,改變是一步步變的,對於日後你這位大魔王我不敢一下子對你太好啊。
司虞眸光暗了暗,艱難站起身,步子有些虛浮,慢慢地跟在池鳶身後。
池鳶帶著他來到西廂房,讓他躺在榻子上,又喚了大夫來為他診治。
眾人皆是一臉不解,他們那囂張跋扈的長公主今日怎麼變了性子了?
對於他們的不解,池鳶只能自顧自說道:''本宮如此,是今日心情好,難道你們連本宮也敢猜疑了?''
池鳶向來陰晴不定,從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事,眾人也就相信了。
大夫開了藥方,池鳶吩咐了下去,也不再理會司虞。今日的太陽毒辣,但院中卻是有不少可以乘涼的地方。
池鳶憩在一顆高大的海棠樹下,躺在太師椅上,身側是兩盆盛滿的冰塊,兩名丫鬟分別為她扇著風。
“你們下去吧,本宮獨自一人在這便好。”池鳶眯著眼睛,擺了擺手,舒適極了,她很久沒享樂了。
“是。”丫鬟退下。
迷糊中,池鳶就這樣睡下,不知不覺間,似是有人在撫摸她的臉龐,癢癢的,那股觸意是那麼真實,滾燙而有力。
“別碰我......”池鳶一聲囈語,驚得那人縮回了手,池鳶猛的驚醒,看向四周,並沒有人影。
'是夢嗎?不,一定有人偷摸著來摸本宮的臉!'池鳶看向西廂房,眸子微眯,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