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好疼。”
“我是不是快死了？”離初眼淚唰唰的落下來，此刻這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那些測完屬性的人已經被派到了各自該去的地方。
白默不敢抱起他離開，那根箭刺穿了離初的整個小腿啊。
“你也太無恥了！”白默怒視著高處的男子。
男子面無表情：“翊兒，你何時連父親都敢忤逆了？”
“我去你的父親，這是你亂傷人的藉口嗎？”
“讓開，他必須死。”男子毫不留情的下令放箭。
只是那些人就像是訓練過的，直直地錯開白默，目標只是淚流不止的離初。
你的什麼父親！這都是什麼鬼啊！
白默咬牙一個閉眼，掀起外袍就把離初罩了個嚴實，然後張開雙臂把後者小小的身子攬入懷中，利箭破空的聲音在離初頭頂響起，但更多的是刺入血肉的聲音。
“你們有本事就別傷害他。”白默一字一頓艱難地說道。
離初雙眸一縮，彷彿時間靜止，周圍的一切都定格了下來，心跳加速。
“你們有什麼事就衝我來！”
那是一道很稚嫩的聲音，小小的身子擋在他的面前，離初瞬間回憶到了那個雨天。
“哈哈哈哈哈！像你這種沒爹教沒娘養的小乞丐，也配吃本少主扔的東西？”
“你們，都給我上！打到他求饒為止！”
“你都扔了那自然是不要的了，為什麼還要欺負他！這就是你尋開心的藉口吧？”
少年的聲音響起，但是那離自己好遙遠。
離初的視線在雨天變得格外模糊。
“哦？哥哥，這是你第一次反抗我呢，為了這個小乞丐？”
“那有沒有人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強者的開心建立在弱者的痛苦之上，理所應當？”
“我就是拿他尋開心又如何，你敢攔我，攔的住我嗎？”
那麼多人一起上，就像現在這樣。
小時候的記憶就好像與現在重合了，就像現在一樣，那麼多人，生命多麼的蒼白無力且脆弱啊，可是被人緊緊護著的他，沒有受傷……
“哥……哥？”離初動作變得有些僵硬，可是濃重的血腥味幾乎讓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
“進去吧！”
離初被大力地推進了一個陰暗且潮溼的屋子裡，白默像是一個破麻袋一樣也被那人甩了進來，渾身是血。
在最高處有個小小的視窗，透進了一點微末的光亮。
白默現在都開始神志不清了，整個身子不停地顫抖著，本能的去尋找涼的物體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