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個身穿斗篷的人悄然離開了皇宮。
暗處的暗衛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隨即跟周圍的暗衛對視眼神。一個暗衛疾步跟了上去,另一個暗衛立馬掏出紙筆,飛快寫好,將紙條綁在老鷹身上。
一經放開,老鷹風馳電掣似的衝了出去,稍眨眼時間就消失不見了。
白府。
一輛簡易馬車悄然停在白府後門,下來的人沒有片刻停息,急匆匆的往白嚴書房去。
書房裡燈火通明,白嚴坐在椅子上看著來人。
屏退了旁人後,那人才掀開斗篷。
“父親。”
來人正是白嚴的嫡親女兒,白無憂,當今的皇后。
白嚴早就收到了白無憂的資訊,專門在這裡等著她。看著女兒急匆匆的臉色,他預感有點不妙。沒想到白無憂接下來的話直接證實了他的預測都是對的。
“父親,我得到訊息,姑母被皇上軟禁起來了。”
“什麼!”白嚴瞬間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
“知道是因為什麼嗎?”白嚴著急地問。
白無憂搖搖頭,臉色有些凝重,“我的人全部被撤下來了,對外的理由是姑母得了癔症,需要 靜養。現在萬佛寺都是皇上的人,父親,你說皇上是不是知道了?”
白嚴沒回應她,只一味的來回踱步,那眉頭緊緊地皺著,沒有絲毫松下的意思。
書房裡靜悄悄的,一股凝重的氣息瀰漫。
白無憂眼見父親沒有回覆,只能乾著急,脫口而出,“父親,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趁皇上還在萬佛寺,正好容妃也在,我們可一網打盡。”
白嚴聽完自家女兒的想法只覺得眼皮直跳,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次必須慎重。
於是,連忙制止她,“不可!為父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蹊蹺。”
“父親!可是錯過這次機會,我們就很難進行下一次部署了。”
白無憂疾聲厲色,聲音漸漸變大。
她還想說什麼,卻被白嚴雙眼瞪了回去。
“無憂,成大事者必得穩定心緒,有一定的耐力。你這個性子,讓為父怎麼放心將這大齊江山交給你。”
白無憂聽到這話,猶如一把利劍穿破她的心臟,她明白父親這是在警告自己。他不是非自己不可!
心中也稍稍冷靜地些許,剛才太過激動導致現在呼吸急促。
她確實是想要這大齊的江山,坐上那個無比尊貴的位置,可是沒有父親的助力,憑她一己之力確實無法擁有那個寶座。
更何況,自己還有一個妹妹呢。
雖說白木槿傻是傻了點,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威脅,畢竟父親只有我們這兩個女兒!
想到這,白無憂終於將心中的防線建設好了,誠懇地對白嚴道歉:“父親對不起,無憂有些急功近利了。請父親原諒!”
面對她如此放低姿態的態度,白嚴很滿意,他明白是自己的警告起作用了,“你現在且回宮待著,不可輕舉妄動。”
白嚴如此,白無憂除了接受也沒辦法,只能自己一個人再悄黑回去。
........
皇宮
鳳儀宮內,燈火通明。
“娘娘,您回來了,大人怎麼說?”
瞧見白無憂回來,流紫趕忙迎上去,伸手接過斗篷,低聲問道。
白無憂聞言,冷眼看著她,一言不發走到軟塌上。
流紫見狀,心中“咯噔”一下。
她明白,自家主子看來是沒有得到她滿意地結果。於是,她壓下心中的疑問,思索一番,朝著白無憂走去。
她最明白白無憂怎麼樣哄最有效,於是淨是撿著對方愛聽的話,順著她的毛捋,“娘娘安心,這大齊的江山遲早都是您的囊中之物,或許大人有自己的打算。”
“哼!囊中之物?”
“啪——”
白無憂冷哼一聲,像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一巴掌朝她扇了過去。
巴掌聲在偌大的宮殿清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