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鬱正在病房內,片刻,司溫慢悠悠地走過來,道:“她沒事吧?”全鬱卻是冷睨了他一眼,頗為不悅地說:“我為什麼不能做這個手術?”司溫只得好聲好氣地解釋:“你自己都說了,她這病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你照顧她費心費力的,累著怎麼辦,等那小子過來照顧不是更好嗎?”全鬱也不想和他有過多爭執。
床頭有個塑膠資料夾,仔細一看,便會發現,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叫——南文清。
司溫走近,將檢驗單上的姓名一欄撕去,問:“你怎麼認識她的?”
全鬱也不藏著掖著,道:“文清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她話說一半就沒再繼續說下去。司溫嘆了口氣,起身沒將她攬入懷中。
那是闞成奈第一次見到南文清,只感覺是一種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她叫什麼?”姓名一欄被人裁剪掉了,他下意識問。邊問邊研究起女人的CT片和各項身體指標。
司溫笑,“文清。”
闞成奈未語,看了眼那張蒼老的臉,斂眸。
“怎麼樣?”司溫不溫不火地問。
闞成奈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沒什麼事,長期營養不良,胃部潰爛,建議切除潰爛部分,身體骨骼缺鈣嚴重,有很嚴重的骨質退化。”,“目前我需要先將她的胃部修復,需要準備輸血,她貧血嚴重,手術不太能負荷。”
“已經連續輸入兩天血了。”全鬱道。
“新的檢驗資料。”一個手下將一張檢查單遞給了闞成奈,名字一欄同樣被撕去了。
闞成奈略微掃了兩眼,便道:“可以手術。”然後將目光停在了全鬱的身上,“我記得您是一個很優秀的外科大夫。”
全鬱略微有些愣怔,氣呼呼地看了眼司溫以後,笑道:“我最近有點不舒服,不適合上手術檯。”
闞成奈點了點頭,剛欲走,便又被全鬱喊住了,“辰辰他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
“沒媽疼,沒爸愛,過得就那樣。”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泛冷,隨即頭也不回地跟著手下去手術室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