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剛落下山崗,夏日的晚風帶著滾滾的熱浪刮過楊柳枝,一排排楊柳在空氣中隨風搖擺,沙沙聲不絕於耳。
在陽山城李家浩大的院落裡,一個邊緣的小院中,隱隱傳出了‘碰,‘碰,‘碰,的聲響。
院子裡,一個十六七歲的青年,呼吸時而急促,時而沉穩,正對著樹樁上吊著的沙袋不停地擊打著。
臉上脖子上不停的有汗珠滾落,臉色潮紅,證明他在不停的擊打著沙袋。粗大的沙袋搖擺著,導致樹樁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卻沒有影響到青年的意思。
青年白皙的臉上露出一絲病態,眉宇間卻露出一股倔強的神色,雙目之中帶著血絲,但眼神清澈透明。
青年上身淺黑色的短袖已經浸溼,被汗水緊緊的貼服在身上,但他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漸漸黑暗了下來。每一次拳頭打在沙袋上,青年眉頭都會皺一下,拳頭在微微的顫抖,手背泛出絲絲鮮紅的血跡。
‘碰,‘碰,‘碰,……
突然青年停了下來,並有敲門聲響起,有人來了,他快步走向大門,看一看來的人是誰?
不一會,青年開啟了門,一道高瘦的人影立在有些許殘破的門前,青年流出了一絲不易察覺喜悅。
平時,這裡一個路過的人影都沒有,更不用說有人來敲門了,當然,有限的幾人除外,當中就包括這個人。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身上穿著雲杉色的長袍,面部表情嚴肅,看到青年出來迎接,臉上流出淡淡的笑意。
“李元,天都黑了,還在努力呢?”中年人輕聲溫和地問道。
剛才還在打沙袋的,名叫李元。敲門的中年人則是李家四長老,名叫李有德。四長老是李元的四伯,李元父親的堂兄,曾經關係莫逆。
六年前,李元的母親突然失蹤。他在家族裡的地位一落千丈,六年以來,只有這位四伯一直來看他,對李元各種鼓勵和關照,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李元最好的人。
看到四伯伯的到來,李元高興地帶著四伯伯進入自己的小院,並自信的說道“四伯伯,我一定打通全部經脈,引靈氣入體,成為像父親一樣的強者!”
聽到李元這樣講,李有德高興的拍了拍李元的肩膀,臉上的笑容更勝了一分。
李元天生不是練武的材料,缺少功法秘籍,而且沒有家族的培養,註定了未來不會有太大的成就。但是他一直沒有放棄,依舊在道聽途說的修煉著。
由於沒有別人的教導和修煉的功法,李元近十年以來都是自己瞎摸索,除了打通了十四條經脈,其他幾乎沒有什麼進步。
相比較李家的其他子弟,李元幾乎只有捱揍的份,實力差距過大,可以說未來一片黑暗,狗看了也搖頭的主。
進入堂屋,李有德停頓了一會,隨即目光直視李元,緩緩說道:“李元,明天家族舉行比武大會,表現較差的十位候選人,將會發配到陽山城下面的小鎮上做執事,以後將會很難回到家族了。”
聽到四伯伯這樣說,李元苦笑一聲,身體微微發抖,難道連四伯伯也要離開了嗎?曾經自己還有母親,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而且連家族也沒有辦法呆下去了,他的心裡全都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