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乾總是想,自己這個名字起的太差了,沒給家裡留住錢。
和這個時代千千萬萬的打工仔一樣,劉乾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
普通地上學,普通地生活。
十五歲那年,家裡成了拆遷戶,拿到了八十萬,父母準備投資當時可謂提著麻袋撿錢的太陽能專案。不出意外,很快他們就不再是普通家庭。
一年後真的不是普通家庭了,他們變成了貧困家庭。
劉乾生了一場怪病。
不痛不癢,但是虛弱無比。
父母一直求醫到燕京最好的醫院,醫生給出的方案是隻能住院療養,每天要打進口營養液幫助恢復。
每天的費用大約在三千華夏幣,保守估計一年時間能夠恢復大半。
可憐天下父母心,劉父劉母沒有絲毫猶豫,掏空了家底,把存款、拆遷費全部砸了進去,又借了親戚十萬。
只要孩子能好,當父母的也管不了別的了。
一年後劉乾確實恢復了很多,出院後沒多久便能夠進行正常生活,還回去了學校。
但此時他們家的狀態是:外債十餘萬,住在擁擠的出租屋裡。
劉母常常在劉乾不在時對著劉父抹淚。
“要是沒有那場大病……”
當年一起拆遷的人家,現在都住在城裡的小區,都有私家車。
搞太陽能的幾家都多多少少發了財,有頭腦的二建子家後來去光東做起了生意,據說現在手裡資產八位數。
即使是最普通沒有拆遷沒有生意頭腦的人家,現在起碼也是小樓房小轎車。
而劉乾家是啥也沒有還欠債。
這種對比,誰心裡能接受得了呢?
十九歲高中畢業,劉乾還算爭氣考上了一個二本,萬幸當時國家已有助學貸款政策,劉乾靠每月二百華夏幣的生活費加上兼職掙錢唸完了大學。
父母本來要給五百,因為他們知道普通家庭的孩子最低都是五百起。
再苦不能苦孩子。劉父劉母是絕大多數華夏父母的縮影。
劉乾主動降為二百,他可以苦一苦自己。
從那場大病後的生活,讓普通的劉乾練就了吃苦和忍耐。
畢業後的劉乾去了一家小公司,早八晚九,單休,每天對著電腦,腰痠背痛,眼睛裡只有麻木和順從。
今天和往常一樣回到廉價公寓後,劉乾給父母發了微信。
“爸媽,早點休息,我下班了收拾一下待會就睡。”
劉乾拿出一罐便宜的啤酒坐在床上喝。
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吧。
咕咚,咕咚。仰頭灌進半瓶啤酒。
抬頭時劉乾嚇的跳了起來。
面前多了個老頭,打扮的像是影視劇裡那種神仙。
“小友你好,嚇到你了吧。”老頭摸摸鬍鬚道。
劉乾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小說一樣的劇情發生了,按劇情發展自己現在是不是該揉揉眼睛說我不是在做夢吧?
“小友不必驚訝,我是來自伏羲大陸的一名元者。哈哈,用人話也可以說,我是一個修仙之人。”
老頭在房間中一邊踱步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