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線回到羽中這邊。經過一夜休息，第二天一早，齊國的三千人馬又繼續整隊向申首山秘洞進發，估計傍晚就可到達。
我和素芩、楷婷、萠將軍，繼續在馬車裡聊天，還記得我去看雜誌表演時順手插在後腰的科學畫報嗎？素芩對畫報裡的插圖很感興趣，而楷婷對畫報的紙質很好奇。
楷婷：“齊國和羅剎國重要的文獻都是用羊皮紙、牛皮紙或魚皮紙所記，不重要的資料則用三稜蘆葦製作的草紙所記，三稜蘆葦在兩國南方的沼澤地裡有很多，用它來造紙簡單又方便，但這種草紙怕潮溼，不易儲存，可你這紙質感覺很好啊！”
我猜，三稜蘆葦可能就是古埃及的紙莎草吧！這邊沒有蔡倫這樣的人物改進造紙術啊！
“這種紙叫蔡侯紙，是用樹皮和破布、漁網為原料捶搗所制，具體怎麼做，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做實驗研究一番，研究成功了就叫楷婷紙吧。”（現代紙跟古代的蔡侯紙已經大不相同了，不過姑且這麼跟她解釋吧！）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素芩：“這畫得是啥啊？一個老頭，一隻關在屋裡的貓，還有一個瓶子。”
我：“這是學定額之貓。”（八十年代的地攤畫報對小朋友很友好，不喜歡用薛、諤這類小學生不懂的字作音譯）
我繼續道：“屋裡有一隻貓，和一瓶毒氣，屋外的人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貓可能被毒死了，也可能還活著。量子力學大師的觀點是，因為你觀察不到，所以屋裡的貓是既死又活的雙重疊加狀態，如果你開啟屋子進行觀察，貓就只剩生或死一種狀態了。”
素芩：“嘻嘻，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故事啊！你看，一般人呢能射箭，也能騎馬，但只有象萠將軍這樣的高手才能騎在飛快的馬上射箭，這種騎射才叫雙重疊加狀態。生與死怎麼能疊加呢？至於那隻貓嘛，因為屋外的人觀察不到，是可能死或可能活一種狀態，如果屋裡有一隻老鼠，它可能躲在角落瑟瑟發抖，老鼠會告訴你，貓還活得好好的呢！”
“哈哈哈，你說得太對了！”萠將軍對自己的騎射術很自豪。
我：“是的，你說的很有道理，這本書裡也說了，所謂的量子理論不一定是真理，它的很多觀點都是圍繞現象提出的假設，沒有經過數學上的嚴格證明。愛因斯坦認為在微觀世界裡還有很多更深層的規律沒有被揭示出來，所以產生了誤解。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對量子理論的研究和應用，科學本身就是在糾錯中前行。”
素芩：“嗯，我們再看下一頁吧！這又畫的啥？一群雞和一個農民的故事嗎？這隻雞在說啥？”
我：“這是火雞與農場主的故事。一個農民養了一群雞，農民每天早上都準時投餵食物，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雞群裡的一隻聰明雞向所有雞宣佈，我發現了一個宇宙真理，每天早上食物都會準時出現。可是到了過年那天，食物沒有出現，農民把所有雞殺了用來招待客人。那隻聰明雞崩潰了，啊！我的真理不存在了，受不了啦！”（我把火雞、農場主、感恩節這些詞語換了一下）
素芩：“嘻嘻，你的這本書，怎麼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故事啊！這有啥好崩潰的，一點都不稀奇，所有的規律、定理、真理都是在一定的地點和時間內起作用，超出了範圍自然就不適用了。”（玉佩自帶的翻譯功能可能換了她的用詞，我猜）
素芩：“若是以月為考察單位，農舍裡的雞的確每天早上會有食物準時出現，這對它們來講是真理，但野外的雞可得自己找吃的。若是以年為單位，農民月月餵雞，過年殺雞，次年又重新養雞，這又是另一條真理了。若是以幾十年為考察單位，以後根本就沒有雞了，農民的兒子不養雞改成養貓了，養一隻關在有毒氣瓶小屋裡的貓。哈哈！”
萠將軍：“哈哈哈！說得對，這就象兵法書裡說的，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所有軍事策略都是因時因地因人而異，那有一成不變的戰法，一成不變的宇宙真理啊？”
楷婷：“這就象你上一個故事的結尾說的，根據現象提出假設，沒有經過數學上的嚴格證明，所以聰明雞提出的真理，適用範圍有點狹窄啊！”（有點象我以後初中學的感性認識與理性認識的關係了）
我：“看來，沒有經過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清風不識字、無故亂翻書……這類事件，所以你們的思辯能力很強啊！做人就應該要象《皇帝的新裝》裡那個小孩，不能人云亦云，無論自然科學還是文學作品，要根據自身的感受、體驗，大膽表達自己的觀點。”
“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皇帝的新裝……這又是什麼故事啊？”
“這個嘛，是講……”
這一天白天又是在愉快的聊天中度過，傍晚隊伍總算來到申首山秘洞附近了，大概因為地震的關係，山體滑坡，洞口被石塊擋住了，此時天色漸黑，我們決定明日再搬開石塊入洞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