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里旭昌返回亭中,應中道:“殿下,屬下已經將所有經手過膳食的人都看管起來,等殿下審問。”
“應中,我的膳食,一直都是由容國帶來的奴僕們負責,是嗎?”
“是,一直都是如此。”
東里旭昌闔目嘆息道:“恐怕查不出來。”
應中不解道:“殿下,莫非這次也是宣帝所為?”
“未必,”東里旭昌搖頭道:“宣帝再想殺我,總不會連自己女兒都殺,兇手一定另有其人。”
“確實,殿下是容國皇孫,宣帝豈敢明目張膽的下毒?”應中提議道:“既然不是宣帝所為,那殿下的飲食中竟然被人下毒,此事可以報給宣帝,請朝廷審問。”
“嗯,試試看吧,看宣帝能查出什麼來?”東里旭昌沒指望宣帝能找出兇手,他是想看看這背後的人還能有什麼手段?除了宣帝,還有誰想殺他?藉此機會,也能好好清理質子府的人。
東里旭昌的奏摺遞到宣帝面前,宣帝看了也是一驚,真的有人在宣國毒殺容國質子,這是想挑起兩國的戰事?
宣帝道:“福祿,去秭歸宮,請大公主來。”
“遵旨!”
扶光到御書房,先俯身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嗯,免禮。”宣帝接下來的話,有些不好開口,正思量著措辭。
扶光看懂了宣帝的遲疑,主動開口:“父皇想跟兒臣說什麼?”
宣帝輕咳兩聲,揮手道:“福祿,你們都退下。”
“是!”福祿公公將所有宮人都帶出去了。
扶光還很疑惑:“父皇,有什麼話是不能見人的?”
宣帝起身繞過書案,在扶光面前站定,“扶光,你最近,是不是......跟東里旭昌......走得有些近了?”
扶光仔細思考自己最近的言行,連父皇都覺得她和東里旭昌走的近,那她也沒白演這一場,“算是吧。”
“扶光啊,”宣帝很為難的樣子,“之前你勸望舒不要和東里旭昌來往,怎麼到自己這,也如此糊塗?”
“啊?”扶光一臉茫然,父皇竟然認為自己也看上東里旭昌了?
扶光搖頭笑道:“父皇,您真是想多了,兒臣對東里旭昌沒有任何想法,之所以和他來往,不過是因為他容國質子的身份,有大用。”
“真的?”宣帝看她言辭清楚,心中的石頭,可算落下了,這些天,他還真以為,扶光見了東里旭昌也被他迷惑了,“那就好,那就好!”
“父皇,您叫兒臣來,就為了說這件事?”
“哦,對了,”宣帝回頭,拿過桌上的奏摺,“你看看這個。”
扶光接過一看,竟然是東里旭昌求宣帝徹查下毒之人的奏摺。
他真的將事情捅到父皇面前,扶光心裡冷笑,那就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