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雲後面的話沒說出口,扶光卻明白她的意思,“你是想說,我何必去討好東里旭昌?”
珠雲深深低下頭,她以為自己接下來會承受殿下的怒火。
事實上,扶光是想起了前世,珠雲也這樣勸過她,可換來的是自己的疏遠,她上一世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
扶光親手扶起珠雲,“嬤嬤,我不傻,自有分寸,有些事,你很快就能看明白了。”
珠雲疑惑地抬頭看她,只見扶光氣度從容,眼神堅定,哪像是被男人迷住的樣子?
質子府內,東里旭昌在房中擦拭自己的寶劍,如果他們能順利離開宣國,這寶劍就用不上,不然!東里旭昌持劍指向門口,眼中盡是殺氣。
應中正走到門口,一頓,然後稟道:“殿下,屬下已經查到有一個人一直在跟容國通訊。”
東里旭昌收劍入鞘,“誰?”
“是負責殿下飲食的老楊,他是從容國御膳房裡選出來的,屬下查到,老楊每個月都在給他在容國的家眷寄信。”
“帶進來!”
“是!來人!”
兩個暗衛押著一個年近半百的男人進來。
老楊立刻跪地瑟瑟發抖道:“老奴參見殿下......”
東里旭昌拔劍指著老楊的額頭,血珠順著眉心滴落在地上。
刺痛傳來,老楊看見地上的血珠,立刻嚇得魂不附體:“殿下饒命!饒命!”
東里旭昌將劍後撤兩寸,冷聲道:“本殿下現在問你,你是什麼時候背叛本殿下的?”
“殿下!老奴沒有!老奴對你忠心耿耿!”老楊雙手被綁,跪在地板上蠕動,他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東里旭昌眉頭微皺,寶劍一偏,鋒利的劍刃削下來一隻耳朵。
“啊!!”老楊耳邊血流不止,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東里旭昌將劍鋒上沾染的血跡擦乾淨,冷聲道:“給他止血,再弄醒。”
“是!”應中平靜地上前,從懷中摸出止血散敷在老楊的耳朵上。
暗衛提來一桶水,一瓢潑在老楊臉上。
“啊!”老楊驚醒過來,疼得在地上抽搐,“殿下......饒命......”
暗衛將他從地上提起來跪好。
東里旭昌也不看他,安穩地坐在椅子上,試著手中的劍,“招嗎?”
“老奴......願招。”老楊喘著粗氣,斷斷續續道:“十年前,每個月,都有人給老奴送一幅畫,畫上是老奴的父母妻小,老奴家裡所有的事,對方都一清二楚。”
“十年前?”竟然被人監視了這麼久!東里旭昌問道:“對方都讓你做了些什麼?”
老楊虛弱地搖頭:“沒有,這十年裡,他什麼也沒讓老奴做,老奴每個月都能收到家裡的信,或是一幅畫,記錄著家裡的事情,老奴跟著殿下來宣國,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以為是家裡人寄來的。”
“直到兩個月前,老奴又收到家裡的信,還有一幅畫,畫上是我家人都被挾持,信裡說要老奴做一些事,否則就要殺了老奴全家呀。”
東里旭昌道:“讓你做什麼?”
老楊道:“先是讓殿下的馬的蹄鐵鬆動,後來就是前幾日,讓老奴在廚房放把火,真的只有這兩樣事。”
東里旭昌道:“那下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