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國\/容國使臣見過中辰陛下、皇后娘娘!”扶光和東里昊明行了揖手禮。
辰帝沒有反應,好像看呆了,商皇后看了眼辰帝,又看看扶光,心中瞭然,嫌棄地撇開眼。
夏知謂看到辰帝下流的眼神,將拳頭捏的“咯咯”響,大聲道:“陛下!”
這一聲才讓辰帝回神,呵呵笑了兩聲,眼神更是放肆又露骨地黏在扶光身上,“想不到宣國太女是如此的絕色美人!賜座!賜座!”
“謝陛下!”兩人坐到夏知謂對面。
扶光對辰帝的目光無感,任他打量,自已則看著辰宮的佈置。
她以為驛館是刻意裝飾過的,可看看這裡,才真是小巫見大巫,這座宮殿,頂上鑲嵌了百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各色玉石鑲柱,地上鋪滿金磚,處處透著靡費的氣味。
辰帝揮手讓妃子們下去,坐正了,他胖的下巴和脖子連在一起,龍袍被穿出戲服的感覺,一絲威嚴也無,“太女看朕這承恩殿如何?”
“甚好,”扶光道,“金碧輝煌,可見貴國國泰民安,繁榮昌盛。”
“太女喜歡就好!”辰帝笑得臉上的肉都跟著顫抖,“古有金屋藏嬌,朕欲效仿之,故造此殿吶!”
“陛下聖明,”扶光面上附和,心裡暗罵:真是個昏君!
“哈哈哈!”辰帝大喜,“來人,起舞奏樂!”
歌舞上場,接下來,就是一輪輪地敬酒,辰帝的眼睛就沒從扶光身上挪開過,且越來越下流。
扶光看著對面的兩人,向他們遙敬一杯,夏知謂微微點頭,商伯欽當沒看見,閒散地晃著手裡的酒杯。
扶光又感覺到了商伯欽的敵意,這讓她越來越好奇,是什麼讓商伯欽對一個晚輩女子有這樣大的敵意?
商皇后中途就藉故離場,臨走時瞪了扶光一眼,扶光這才注意到她,商皇后是商伯欽的妹妹,三十多歲,長得很美,但辰帝自始至終都沒看過她。
商皇后走後,辰帝更加肆無忌憚,“太女,來,再喝一杯!”
“陛下,孤不勝酒力,這就告退了。”扶光真的裝不下去了,再看辰帝一眼,她就要吐出來。
辰帝聽她要走,立刻急了,從御座上走下來,作勢要拉她,“哎,這才哪到哪?來人,再上酒!”
“陛下,孤是真的......”扶光起身,話沒說完,身體一晃,被珠雲扶住,接著就捂著胸口一直咳嗽,臉色煞白,像喘不過氣來。
“殿下!”夏知謂急得快步跑過去,撐住扶光無力的身子。
“這是怎麼了?”辰帝看這場面,頓時嚇得酒都醒了。
珠雲道:“回陛下,太女殿下自幼體弱多病,必須要休息了。”
“好好,快送太女回去!”辰帝連聲道,“傳太醫,好生照料太女!”
“是,”夏知謂道:“臣送太女殿下回驛館。”說完就和珠雲一同扶著扶光往外走。
直到出了宮門,坐到馬車上,扶光才恢復如常,氣憤地將扎得頭皮生疼的珠釵鳳冠都拔下來。
“殿下息怒。”珠雲輕輕將扶光鬢邊溜下來的幾縷頭髮又盤迴去。
扶光握緊一支鎏金鳳釵,任它刺痛手心,心裡的氣才平復些,告誡自已:小不忍則亂大謀!
馬車慢慢地走在大街上,外面人聲鼎沸,趁夜出遊的人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