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點動作,夏知謂立刻就醒了,從地上爬起來,關切地問道:“怎麼樣?好點沒?”
“嗯......”一開口,喉嚨還是很疼,扶光轉而點點頭。
夏知謂倒來一杯溫水,扶著她的肩膀,將茶杯送到她嘴邊,“先喝點水。”
扶光微怔,他們什麼時候這樣親密了?自已是傷了喉嚨,又不是傷了手。
扶光接過杯子,一口一口地嚥下去,溫水潤喉,疼痛減緩許多,看著殷切的夏知謂,扶光將杯子遞還給他:“多謝侯爺。”
“喉嚨疼就不要多說話了,還要不要喝?”
扶光搖搖頭,還是說道:“侯爺,孤這裡侍女多的是,你這樣,很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願意。”夏知謂將軟枕墊在她背後,讓她靠著舒服。
事情都辦完了,扶光也沒必要瞞他了,“侯爺,你應該知道,孤來中辰還有別的目的。”
“我知道,”夏知謂點點頭,“那你現在願意告訴我了?”
“孤來中辰,是為了找殺害母后的兇手,孤也是才知道,殺母后的真兇和在湘州殺林時與的刺客是同一人。”
夏知謂道:“也是前兩日刺殺你的那個人?”
“對,”扶光道:“孤已經找到他了,他叫雲月疏,是商伯欽養的親信,你知道這個人嗎?”
“雲月疏,”夏知謂喃喃念道,然後搖頭:“我從未聽過這個人,但我會查清楚。”
扶光對此就不抱有期望了,“但打傷孤的是商伯欽本人,你知道商伯欽的武功很高嗎?”
商伯欽會武功?夏知謂愣住,他從來不知道,也沒見過商伯欽出手,怎麼會這樣?
“是我疏忽了,抱歉。”
“你和孤道什麼歉?”扶光道,“雖然找到了兇手,但孤殺不了他,只能回去,此行,也不算無功而返,侯爺要多提防這個人。”
“嗯。”
“殿下,您醒了?”珠雲端著藥進來。
夏知謂端起藥碗,用勺子攪拌幾下,又試試溫度,看他的認真小心,扶光一把奪過藥碗,一口氣喝完了,“咳咳咳......”
夏知謂又端著水杯送到她唇邊,“喝口水中和。”
漱口後,嘴裡的苦味總算消散了,扶光道:“珠雲,吩咐下去,整理行囊,明日就啟程回宣國。”
“奴婢遵命!”
夏知謂柔聲勸道:“你還傷著,不如休養幾天再走?”
“這只是皮外傷,不妨事。”扶光道,“商伯欽受的傷可比孤重的多,估計得休養個把月,等他回過神來,孤還走得了嗎?”
雖然扶光很想殺了商伯欽,但在中辰,自已無論武力還是權勢都不能敵過他,只能從長計議了。
“商伯欽總要顧忌夏家,他不敢輕舉妄動。”從他父親開始,夏家和商家鬥了幾十年,這點自信,夏知謂還是有的。
扶光輕笑道:“侯爺還在輕敵?商伯欽武力智謀都是上層,以前估計是不想鬥,以後就不一定了,你還是多加提防吧。”
“好。”夏知謂也沒告訴她,自已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夏侯爺,”扶光真誠道,“這一個多月,多謝你的照拂,就算孤欠你一個人情,他日再還,但侯爺再待在這確實不合適......”
這是用完就扔呀?夏知謂心裡苦惱,也只能認命,誰讓自已愛上一個狠心的人?
“好,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