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帶許相馳母子回到苷都已是四月,剛進了東宮,侍從宮女皆迎上來。
珠雲看著許相馳母子問道:“殿下,這二位貴人是?”
扶光道:“他們是孤的貴客,暫時住在東宮,你們要好生伺候。”
“是,奴婢遵旨!”
扶光又對許相馳道:“許兄,你和大娘去休息吧,孤要先去拜見父皇。”
“是!”許相馳拱手道“謝殿下!”
許母也向扶光行禮:“謝殿下!”
安頓好許相馳母子,扶光又洗漱換衣,然後前往御書房。
“兒臣參見父皇!”
“回來了?”宣帝從御座上下來,“平身吧。”
“謝父皇!”
宣帝仔細打量扶光,然後問道:“你的傷都好了?”
“是誰這樣耳報神?”扶光道:“兒臣不是好好的?”
宣帝到矮榻上坐下,“朕告訴你,你在中辰經歷的一切,朕都讓家岷一五一十地說了,別的你就不需要稟報了,也無須瞞著朕。”
“是,”扶光乖巧地站著,“兒臣豈敢欺瞞父皇?”
“坐下回話,朕還有國事要跟你商量。”
“是,謝父皇。”
宣帝道:“中辰和容國要聯姻了,這事你知道嗎?”
“聯姻?”動作真夠快的,扶光問道:“是中辰丞相之女要和東里旭昌聯姻?”
“是誰重要嗎?中辰和容國聯姻這對我國是有害無益,你可有辦法阻止?”
為何要阻止?這可是扶光精心安排的一出好戲,“父皇,您放心,中辰和容國的聯姻不會長久,而且一定對我國有利。”
“有利?”宣帝疑惑道,“這朕就想不通了,你再說明白點?”
扶光故作神秘:“父皇,兒臣現在不能都告訴您,但您放心,最多一年,您就全明白了。”
“哦?”宣帝指著她笑道:“這件事可困擾了朕幾天,你既然胸有成竹,那朕就不管了。”
“是,”扶光想起商伯欽的那些話,看似隨意地說:“說起要聯姻的那個丞相之女,可真是個美人,比兒臣也不差,兒臣還見到了中辰丞相商伯欽,他的女兒商音璃跟他是一點都不像。”
宣帝奇道:“這有什麼?你怎麼也好閒聊別人的是非了?”
“兒臣聽聞商伯欽的夫人難產而死,商伯欽從此未娶,只有一個獨女,兒臣以為商伯欽是有多愛他的夫人,其實不然,商伯欽對商音璃並不重視,若真愛自已的夫人,怎會不在意唯一的女兒?”
宣帝臉上有些微的異色,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然後問道:“這都是別人的家事,與我們聊的國事有何相干?”
扶光仔細觀察宣帝的神色,看不出內裡的心事,只能繼續道:“當然有關係,父皇不是說對兒臣在中辰的經歷瞭如指掌?兒臣不敢隱瞞,兒臣曾差點死在商伯欽手裡。”
“什麼?”宣帝憤怒地將茶杯狠狠一跺,“他竟敢傷你!”宣帝知道扶光的傷勢,但不知其中的細節。
“父皇息怒,兒臣總算死裡逃生,也重傷了商伯欽。”
“你能傷他?”宣帝驚奇道,語氣立刻又恢復如常:“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