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珺愣了一下:“脫、脫衣裳幹嘛?”
蕭墨川拿起床邊的藥膏:“你說呢?”
謝南珺見他是要幫他擦藥膏,頓時感動的不行。
“墨川哥哥是全天下對我最好的人了。”謝南珺笑眯眯地看向蕭墨川。
蕭墨川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謝南珺這樣說了。
“你是失憶了才這樣說,畢竟,你現在只記得本王,自然覺得本王是對你最好的那個人。”
謝南珺一邊脫著衣裳一邊說道:“雖然如此,但……我心裡的感覺真的是這樣的,我真的感覺,墨川哥哥就是那個對我最好的人,我想,就算之後我恢復了記憶,墨川哥哥也會是對我最好的那個人。”
蕭墨川沒說話,只等著謝南珺脫完了衣裳,他便擰開了藥膏盒子,從裡頭摳了一些藥膏,準備先給謝南珺背上抹。
正當他感慨謝南珺一個大男人這面板也太白了,比女人還要白還要細嫩,簡直不像話時,卻看到了謝南珺背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不由得一怔。
那是被鞭笞後才會留下的傷痕。
這個小傻子從前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
也難怪會被人打成失憶。
謝南珺趴在那,半天也沒見著蕭墨川給他擦藥膏,便問道:“怎麼了,墨川哥哥,是背上太多紅疹,你無從下手麼?”
“痛嗎?”蕭墨川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忽然就問了這麼一句。
謝南珺一頭霧水:“痛?不痛啊,就是癢,墨川哥哥,你快給我擦藥膏吧?”
蕭墨川沒有再說話,而是將藥膏抹在謝南珺背上的紅疹處。
擦完了背上的,謝南珺就坐了起來,讓蕭墨川好能擦到他胸前和腹部上的紅疹。
當擦到謝南珺腰間的紅疹時,他本能地縮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好癢,墨川哥哥,這裡還是我自己來吧!”
“忍著。”蕭墨川只回了兩個字。
謝南珺也想忍著,但腰間的癢癢肉不答應。
紅疹的癢,他咬咬牙能忍住不撓,可這個他想忍,身體卻本能地躲閃。
“真的好癢啊,哈哈哈……”謝南珺癢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好在腰間的紅疹倒是不多,蕭墨川幾下就給他擦完了。
最後,他才開始給謝南珺擦臉上的紅疹。
謝南珺眨巴著大眼睛注視著面前一絲不苟的蕭墨川,嘴角噙著笑意。
蕭墨川看到他這雙含情眼忽然有些不自在,於是說道:“閉上眼睛。”
謝南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閉上眼睛,但蕭墨川的話,他自然是乖乖聽的。
沒了謝南珺眼神的注視,蕭墨川彷彿鬆了口氣一般,細心幫他擦好了藥膏。
之後,蕭墨川就讓人準備了晚飯端過來。
謝南珺望著這一桌菜,獨獨沒有他最愛的大饅頭,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可誰讓他說到卻沒做到,這是他應得的懲罰。
蕭墨川自然是看出他的失落,但卻沒有心軟。
他得讓他知道,不聽話的後果是什麼。
吃過晚飯後,蕭墨川就起身離開了。
床已經被謝南珺佔了,他自然得換間房。
夜黑風高,竹影重重。
幾道黑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