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羽一直有留意謝南珺的一舉一動。
雖然他戴著面具,但眼神還是一目瞭然的。
嵇羽之所以如此關注謝南珺,是覺得,他懂他們不懂的一些東西。
這個州牧府,從他進來的一刻就覺得怪怪的。
之後是謝南珺看出,整個州牧府都被風水師指點佈局過。
現在,謝南珺一進這個院子眼神就變了,明顯這個院子是有問題。
不過,嵇羽並未就詢問,畢竟這兒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徐州牧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房間外:“這裡住著的就是我那不知還能撐到何時的小兒子,你們,要進去看看還是?”
“進去看看吧,但你放心我們就看一眼,不多打擾。”嵇羽道。
“好。”徐州牧點點頭,便輕輕推開門,帶著他們走了進去。
房間不大,一進去就能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子。
那便是徐州牧的小兒子徐幼郎。
徐州牧一臉疼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隨後又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
嵇羽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房間陳列簡單,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張凳子,再就是躺在床上的徐幼郎,並無其他。
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倒是那徐幼郎臉色煞白的樣子,看上去就命不久矣,但這話肯定是不能當著徐州牧的面說的。
不過,他倒是擔心善良的謝南珺看到徐幼郎這般模樣,會主動提及莫非清。
結果,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從進來到出去,謝南珺都不曾說一句話。
大概還是因為進院子的那一剎那有什麼事影響到了謝南珺,所以讓他一直到現在都顯得有些魂不守舍的。
看過了徐幼郎,徐州牧又帶著他們去了院子別處。
但別處已經也沒什麼好看的。
只有一個後門,通往後山。
“你們要去後山看看嗎?”徐州牧問。
“可以看看。”嵇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這個院子就這麼大,的確也沒什麼能藏身的地方。
也不知道嚴忻和莫非清溜進來之後有沒有去這後山看看,還是已經回去了?
“後山有些大,可能一下子走不完。”徐州牧又道。
“走多少算多少。”嵇羽回道。
“那好,走吧。”
徐州牧又帶著他們去看了後山。
後山的確有些大。
一個州牧府,背靠一座山。
一般是沒有這種情況的。
嵇羽覺得,這應該也是風水師建議的。
進了後山,謝南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他忽然開口:“不用走了,就一座山而已,沒什麼好看的。”
齊藺疑惑道:“這才走多遠就不看了麼?白饅頭,你是不是走累了?要不,我揹你?”
謝南珺的身子不好也是眾所周知的,所以他擔心是因為一直在不停地走動,謝南珺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