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藺還想繼續分析,卻被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嵇羽給敲了一下腦袋。
“你這腦袋裡都是空的嗎?”
齊藺揉了揉自個兒的腦袋:“你腦袋裡才是空的!”
“不是空的,那你在這瞎分析什麼?你自己不復盤一下你剛才分析的那些嗎?你覺得說的通的嗎?”
嚴忻聳了聳肩,然後拍了拍嵇羽的肩膀:“交給你了,我實在是沒辦法和他說下去了,再說下去,我怕我的腦袋也被他挖空了。”
“嚴忻,你什麼意思嘛!”齊藺不滿。
不遠處的莫非清雖然不知道嚴忻和齊藺剛才在那嘀嘀咕咕什麼,但嚴忻最後說的這句話他倒是聽見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嚴忻你還是快走吧,讓嵇羽與他說,嵇羽聰明,不怕被挖空腦袋。”
齊藺被氣的不輕,他看了他們一眼,哼了一聲,就徑直往外走。
嵇羽跟了上去。
隨著他來到了院子。
“脾氣還挺大。”嵇羽走過去,笑了笑。
齊藺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嵇羽又問:“難道你真覺得白饅頭會是王爺的親弟弟嗎?”
齊藺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回道:“好像……沒這個可能,但你說怎麼解釋?”
“你真不明白嚴忻找你想說的是什麼嗎?”
齊藺不解:“難道不是要跟我說,他也懷疑白饅頭是王爺的親弟弟嗎?”
嵇羽看著他,神色忽然變得認真:“難道你真不覺得,王爺可能是喜歡白饅頭嗎?”
“喜歡?王爺肯定喜歡白饅頭啊,白饅頭那麼乖巧,還那麼有本事,誰不喜歡呀,我們不都挺喜歡他的麼?”齊藺還沒理解嵇羽的意思。
嵇羽搖搖頭:“”我說的喜歡,是那種喜歡,是帶佔有慾的喜歡,懂嗎?
齊藺怔住了。
他緩緩睜大眼睛,驚訝地望著嵇羽。
“你,你的意思是……咱、咱王爺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
“那麼驚訝做什麼?”
“這能不驚訝嗎?咱王爺高大威武,那麼……那麼剛正的一個人,怎麼會喜歡……男人啊?”
“你接受不了這種事嗎?”嵇羽反問。
“我,我……我自己反正是不大能接受這種事,不過,王爺要是真心喜歡,那也輪不到我接不接受這種事,王爺和白饅頭能接受就行,我們做屬下的,祝福就是了。”
嵇羽看著齊藺那滿臉震驚的樣子,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
謝南珺在這州牧府養了好幾天,氣色才有所好轉。
只等著他有所好轉了,蕭墨川才決定啟程回去。
不過在回去之前,蕭墨川還要去解決徐州牧的事情。
他讓謝南珺乖乖地等他處理好事情回來接他。
莫非清熬好了藥,端到了謝南珺的面前:“白饅頭乖,把藥喝了,喝完之後咱就等王爺回來,我們就可以啟程回去了,這汀州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你要回去好好養著,在這想要好全了是不可能。”
謝南珺接過藥,咕咚咕咚一口氣就喝完了。
莫非清順手就給他遞了一個饅頭。
按理喝完藥覺得苦得吃幾個蜜餞,可誰讓饅頭對謝南珺來說就是最甜的“蜜餞”呢。
“謝謝莫神醫。”
莫非清摸了摸他的頭:“白饅頭真乖!”
這不禁讓他想到了他那逆徒小時候,每次生病,他也是這樣哄著他,誇他乖,給他吃糖果。
可結果這臭小子長大後一點也不乖,一點也不!
快到中午,蕭墨川才回來。
“吃過午飯,我們就動身回去。”
謝南珺點點頭:“嗯!”
……
出了汀州,彷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終於見到了久違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