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覺得腦袋嗡嗡的。
呼吸也不由得加重了一些。
他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蕭墨川。
他嫌惡了這麼多年的兒子。
一直覺得他是元錦心生的，所以如何都看不上眼。
哪怕他再優秀，他也不待見。
奈何其他幾個兒子也都是妃子所生，並非嫡出。
所以太子之位一直空懸。
他的皇后是最端莊賢惠的皇后，最有母儀天下之風的皇后。
他很滿意。
只可惜皇后沒承受住喪子之痛，最後鬱郁而亡。
這麼多年來，他也不曾尋到一位能同皇后一樣的端莊女子，所以後位一直空著。
卻不想，他與皇后的兒子一直活著。
就在他眼前。
就是這個他不待見了這麼多年的蕭墨川。
他是正統嫡出。
根本不是什麼賤人所生的庶子。
皇上大為震驚，也大受打擊。
蕭墨川看到他這個神色，就知道他已經都明白了。
於是輕笑了一聲，滿是嘲諷。
“真是諷刺，兒臣這個賤婢所生的兒子，被父皇嫌棄了這麼多年，到頭來，竟是皇后嫡出。”
皇上望著蕭墨川，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說不出話來。
蕭墨川瞥了他一眼，也不想等他開口，他只是過來將這件事兒告訴皇上，不想讓他在這深宮待的這麼舒坦。
不管皇上知道這件事兒是何種心情，反正怎麼都是沒辦法平靜的。
為了這個出身的事兒，這麼多年來，他在皇上與元錦心的面前受了多少氣，而今哪怕知道真正身份了，他這心裡也並沒有多高興。
唯一高興的是，他的親生母親，是他想要的。
可更多的是傷心，因為他想要的母親卻早就離開了他。
蕭墨川離開了，留皇上一個人，如同被攝走了魂魄一般，眼神空洞地站在那。
……
蕭墨川回去之後就將當年那些包庇元錦心的幫兇全部處決了。
若非他們一個個都被元錦心收買，幫元錦心做出了這樣十惡不赦的事情，他的母后不會死，他也不會被當成元錦心的孩子，從小過著爹不疼娘不愛的日子。
當他處理完了這些事情後，就去找謝南珺。
而此時的謝南珺正與赫連潯鈺坐一起閒談。
他笑著走了過去：“你們在聊什麼？”
謝南珺見蕭墨川來，神色微變。
倒是赫連潯鈺直接回道：“在聊我哥到底什麼時候跟我一起回塔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