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翊川迫不及待地走到床邊,看著那個原本毫無生氣、如今卻已逐漸恢復生氣的男子。
他內心的激動難以言表,肩膀甚至微微顫抖。這份情感的流露,彷彿是一曲動人的旋律,在空氣中迴盪。
蕭懷夕轉向花晨娘子,語氣堅定而溫柔:“記住,要用藥物維持他的狀態,不出兩日,他便會醒來。到時候,多給他喂些營養豐富的流食。”
花晨娘子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她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是,一切都聽您的。待大爺醒來,我和二爺定會親自送您回去。”
蕭懷夕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安靜地坐在一旁。
辛百草則已經完成了灌藥的工作,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藥效的發揮。
眾人默契地等待了一刻鐘,直到看到男子平穩的呼吸和強勁的心跳,
王翊川三人才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這一刻的喜悅與安心,如同初升的陽光,溫暖而明媚。
王翊川此刻方覺自己之前的舉止過於失態,瞥見蕭懷夕在一旁品著香茗,他急忙上前,滿臉誠懇地賠罪:“神醫救命之恩,重於泰山,王翊川感激不盡。倘若神醫有任何需求,但說無妨,王翊川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懷夕輕抿一口茶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無需如此拘謹,你可是出身於那聲名赫赫的琅琊王氏?”
王翊川並未對蕭懷夕的洞察力感到驚訝,畢竟在恩人面前,隱瞞身份實屬不敬。
他坦然回應道:“正是,我與兄長皆為琅琊王氏之後。只要神醫有所吩咐,我王氏上下,必將全力以赴。”
蕭懷夕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笑盈盈地說道:“琅琊王氏,歷經戰火而不倒,其威望與實力,自然非同一般。我又豈會擔心診金之事呢?”
聞聽此言,王翊川從懷中取出一塊精美的令牌,雙手遞上:“這是王某家族的令牌,凡我王氏族人,見此令牌,如同見到族長親臨。”
在這世間,財富與人脈的力量無疑是巨大的,但它們與生命相比,卻又顯得如此微不足道。而此刻,這兩者在蕭懷夕的手中,彷彿成了衡量一切的砝碼。
可蕭懷夕接過這令牌卻怎麼看怎麼有些熟悉。
突然間,她的腦海中靈光一閃,回想起在蕭府的那個時刻,原主孃親留給她的那個神秘盒子。盒子裡,靜靜躺著一塊牌子,那塊牌子呈黑色,觸感溫潤如玉,上面雕刻著一種她無法辨認的複雜花紋,彷彿訴說著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蕭懷夕看似隨意地拿起那塊牌子,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材質?這花紋真是別具一格。”
王翊川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解釋道:“這是犀牛角製成,一寸犀牛角價值萬兩黃金,堅不可摧,無法仿製。上面的紋路,是我王家獨有的秘密樣式,象徵著權威與尊貴。”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塊令牌,可調動我王家在南越的所有產業,任憑您驅使。它不僅是一塊令牌,更是一份承諾,一份力量。”
蕭懷夕陷入沉思,開始仔細回想,這兩個令牌之間是否存在著微妙的聯絡。
她輕輕地將令牌收起,嘴角微揚,帶著幾分謙遜和感激道:“多謝你的慷慨。”
王翊川則熱情地挽留:“神醫,何不留步共進晚餐?今日能與您相識,實乃三生有幸。”
然而,蕭懷夕心中掛念著兩塊令牌的謎團,她急切地想要一探究竟。
於是,她婉言謝絕:“多謝盛情,但我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煩請三城主送我出府,他日有緣再聚。”
王翊川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仍舊恭敬地向蕭懷夕施了一禮:“神醫高義,王某銘記在心。今日之恩,來日必報。神醫,請。”
蕭懷夕與辛百草告別後,便跟隨著花晨娘子——這位三城主,一同步出了府邸。微風拂過,吹散了府內的喧囂,卻吹不散她心中的疑惑與期待。
回到客棧,蕭懷夕如同守護珍寶一般,立刻將房門緊緊鎖住。
她從懷中取出王翊川剛剛贈予的令牌,又小心翼翼地從醫療空間中掏出原主孃親遺留的那塊令牌,開始了細緻入微的對比。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兩塊令牌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蕭懷夕發現,原主孃親留下的令牌在光線的映照下,呈現出一種深沉而古樸的光澤,彷彿歲月在其表面鐫刻了無數故事。
其上的花紋更是精美絕倫,繁複中透露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韻味,彷彿是在低聲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榮耀。
經過反覆比對,蕭懷夕的心中漸漸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塊令牌,很可能真的出自王家之手。
這種猜測如同種子一般,在她的心中悄然生根發芽,等待著破土而出的那一刻。
懷著滿腔的好奇與期待,蕭懷夕取來紙筆,開始一筆一劃地描繪起孃親留下的令牌。
她的筆觸輕盈而細膩,彷彿是在用心靈與那塊令牌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不一會兒,一個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令牌圖案便躍然紙上。
蕭懷夕打算在下次與王翊川相見時,將這幅畫呈現給他,詢問其中的奧秘。
她相信,這不僅僅是一塊令牌,更是一段塵封的歷史,一個等待解開的謎團。
剛畫完,就有人敲響了房門。
“大哥,你回來了嗎?大哥!在不在啊。”
外面唐嶼白的聲音,叫的那叫一個親切。
蕭懷夕收好紙筆和那個令牌,才過去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