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隊員到辦公室的時候被這煙霧繚繞的空間內燻得差點窒息。
他們看著辦公室內顧秦趴在桌上，而沐恆神色頹然的坐在辦公桌上，眉頭緊鎖著，手中時不時還在寫著什麼，面面相覷。
沐恆和顧秦給他們立了一個小規矩，不能在辦公室內吸菸
現在沐恆桌面上多了兩個成山的菸灰盒。
“我的老天爺，沐隊你還好嗎？”
於沉一手捏著鼻子一手在面前扇了扇，走到沐恆面前
從還沒畢業他就跟著沐恆，不管發生了什麼還沒看過他這樣子。
鬍子拉碴，眼下兩個重重的黑眼圈，頭髮凌亂，整個人跟外面的流浪漢一樣。
其他隊員將緊閉著的窗戶都開啟，空氣流通了一會，裡面的味道才沒有那麼難聞。
也圍在桌前，沐恆被圍得悶熱，皺眉。
他一手撐著頭，手上不停寫著東西，頭也沒抬，扯著乾涸到嘶啞的嗓子道：“上班了就去幹活，都停在我這邊做什麼，沒有任務嗎？”
顧秦被吵醒，伸起雙手往後靠在椅背上，張開嘴巴大大伸了一個懶腰，擦掉眼角自然的生理鹽水。
起身攬過還要詢問的於沉：“你就別問了，你隊長忙了一天，讓他清淨一點。”
於沉默了默，被顧秦放開了之後，回到工位上，目光還是一直看著沐恆的方向。
其他隊員也被顧秦趕回了工位上，他望了眼沐恆，先過去做簡單洗漱。
外面顏陌姍姍來遲，睡不夠還是精神了些，和往常一樣熱情的和同事們打招呼：“哈嘍哇——”
沐恆微微抬起沉重的眼皮：“不是給你批了半天假？”
顏陌訕訕笑著，嫂子憑空消失，老大焦頭爛額的，他能休息嗎？
嘴角扯起，不忘貧嘴：“這不熱愛工作嘛。”
不過也被沐恆的樣子嚇了一跳，震驚的貼臉開大：“老大，你這樣子，去天橋下和那些無家可歸的男人待在一起肯定是裡面最靚的仔。”
辦公室內本來就因為沐恆的樣子有些安靜，顏陌的話一出，隊員都停下了動作，望著這邊，在想著要不要給顏陌打120。
沐恆平時可以隨意開玩笑，也很慣著手底下的隊員，但是在工作的時候絕對不開玩笑，顏陌這小子就是記吃不記打。
誰知沐恆只是不悅的望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整理材料。
於沉走過來將手搭在顏陌肩膀上，感覺這隊長今天的不對勁，小聲在顏陌耳邊詢問：“我就休息了一天，隊長怎麼變成這樣了？”
顏陌瞄了沐恆一眼，將人拉到角落，隊員們也湊了上來。
其中一名隊員望著顏陌：“因為於醫生的事情嗎？”
於沉蹙眉：“於醫生怎麼了？”
顏陌嘆了口氣，將昨天的事情簡單概括了一遍，咂吧了下嘴：“心上人突然丟了，老大能不著急嗎？”
“哇趣！”
於沉瞪大眼睛：“我昨天錯過了啥！”
幾雙眼睛不約而同的望向沐恆的方向，四處散開認真開展著手頭的案子。
顏陌和另一位隊員黎賴分到了組織的案子，和沐恆報備了一下出門查案。
顧秦回來抽出沐恆手中的筆，還有他手中未點燃的煙，將兩個菸灰缸裡面的東西扔進垃圾桶內，見後者望了他一眼又埋頭望著整理的筆記，將人拉起。
“老沐，你好歹是隊長，這麼頹廢的樣子讓隊員怎麼打起精神上班，快去洗漱，整理一下吧！”
顧秦強硬的將人拉起來，推著他的背部去衛生間外的水池邊。
沐恆重重吐了一口氣，看著鏡子中的自已，低頭拿過一次性洗漱用品刷著牙。
冷水好幾次重重拍在臉上才清醒了些，回到辦公室拿過筆記大步離開。
顧黎熙在段家待到天色亮起，見事情開始有了進展，才回家整理了一下過來上班。
一出電梯就和沐恆匆匆打了個照面，望著他風風火火的身影進了電梯，抿唇。
換了個方向找顧秦詢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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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卿卿又一次被噩夢驚醒。
之前做過的沐恆為了救她再次中槍的夢今天又夢到了，這次更加清晰真實。
“阿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