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回到熟悉的房間，方念初吸取著裡面熟悉的空氣。
房門被關上，腰間被人戳了一下。
方念初剛想發火便對上母親微怒的眸子，“你怎麼回事？”
“你幹什麼？！”方念初裝作生氣道。
方母愣住：“你真把我們都忘了？”
方念初抿唇，沒有說話。
方母皺眉，“不對啊，你走路的動作開門的樣子，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不愧是養育了自己20多年的人。
方念初坐到床上，撓撓頭，“反正就是忘了。”
“你不是因為小陸不和你離婚所以才......”
“我是那種人嗎？”方念初急忙否認。
“你就是那種人，犟，做事極端。”方母觀察著女兒，瘦了、憔悴了。
“你跟我說你真失憶了？不是為了......”
“真的！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是許玥涵的朋友在江邊撿到的我。然後就把我交給了她，她當時生病在國外，我也在國外和她一起看病。”
“許玥涵？”方母眯眼回憶著，“就是你那個家裡比較有錢的大學同學？”
“嗯”方念初點頭。
“小陸一找到你就和我們說了，被子什麼我都洗過了，書房的床墊被子我也換過了，你要是不想和他睡，可以去那。”
方母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女兒失憶了，她握著她的手和她對視。
不知過了多久，她鬆了口氣。
“算了，沒事就好。我和你爸爸年紀大了，你要做什麼也管不了你，你只要健健康康的，別再出事就好。”
手裡多了個明黃色的東西，方念初低頭一看，是一個護身符。
“前年就求的了，你一直不回來，也沒機會給你。”方母摩挲著方念初的手，“實在不行你就回來？反正現在家裡不愁吃喝。”
“我回來，會影響到你們的。”
“影響什麼？”方母不明白。
“反正就......”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
“只是你離我那麼遠，回來的次數也很少，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著急嗎？我夢到你了，夢到你說會回來，可下次呢？”
“要是你下次再有什麼閃失，我和你爸可承受不住。”
方念初沒有說話，另一邊陸硯辭也正在接受方父的批鬥。
“你說說你，人高馬大的怎麼連一個女人都護不住。”
“當初結婚時候你怎麼跟我說的？現在又是怎麼做的？我真後悔把念初嫁給你。”
“是我的錯，爸您別生氣。”陸硯辭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小孩。
方父望著他重重嘆了口氣，“要不......你們還是分開？當時結婚你家給的那些東西我們......”
“爸！我不想離婚！”陸硯辭聲音突然變大，嚇了方父一跳。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方父這麼大聲的說話。
“我不想離婚。”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陸硯辭又立刻收起自己身上駭人的氣勢，“你要打我，要怎麼罰我都可以，別把我們分開。”
“行了行了，在我面前演什麼情深意切？我不是女人，不吃這一套，做飯去。”
眼不見心不煩。
“謝謝爸”從書房裡出來，陸硯辭又遇到了方母。
兩老人的眼神一模一樣，都是對他的不滿，陸硯辭恨不得自己縮小縮小再縮小，降低存在感。
“小陸”
“怎麼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