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小悶葫蘆的,估計被欺負也會從自己身上想問題。
她輕輕撥弄了下小官遮住額頭的碎髮,語氣難得帶上了點兒輕快,“露出額頭才有財發嘛。”
張瑞桐知道他們倆是堂兄妹,平時也沒阻止他們見面,不過貌似張禁對她意見不小,和同齡人相比,明顯她就是往死裡練的。
上文化課,造機關,練手指,脫臼練縮骨功,天天灰頭土臉的,不過吳承熹也不惱。
她上輩子也不是什麼好鳥,自認為來到這老張家純屬罪有應得。
說不定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上輩子贖罪?
上輩子殺人的,這輩子做張家人。
自己都給自己整笑了。
吳承熹已經完全消化了自己的身世,並且開始記錄起這一切,名字、父母、老家,生日。
她把所有需要記錄的東西都寫在了本子上,包括還年幼的小官小朋友,吳承熹也順帶幫他寫了一頁。
快寫完了才發現這小崽兒連名字都沒有,只有張佛林說的,媽媽叫他小官,沒辦法,吳承熹只能在名字下邊加個乳名,寫上了小官。
她有預感,這本東西最終的受益者大機率是小官小朋友。
這小破孩一出生就是主角開場。
張家這波去父留子是真的給她印象深刻。
偶爾閒下來了,吳承熹也會畫畫,墨、水、紙筆,一呆就是一天,把記憶中爹孃的樣子畫下來,沒事兒也會去和小官玩順便記錄一下他的成長足跡。
今天是休息日,一般這種日子是去認字的,但吳承熹基本上沒有不會的了,教書的張老師也任由她逃課出來玩。
當然,是隻有考試全對的孩子才有的特權哦:)
如往日一樣,吳承熹坐在走廊的臺階上,在紙上描繪著對面的小亭子。
張家的建築都很有意思,很值得畫下來。
“你畫的還挺那麼回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