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吳承熹第一件事就是煮水洗澡,煮水的過程中,順帶把小雞的木刺給弄好。
當人泡在桶裡,感受著水汽氤氳的那一刻,可能是距離天堂最近的距離。
溫暖滲入四肢百骸,身上的傷痛緩解了不少, 直到水涼了,吳承熹才不情不願的擦乾身子,把張海客給的膏藥貼身上,穿好衣服,到暗器室開始搗鼓新玩意。
張家也就資源充足這點可以誇誇了。
機關小雞給到了張小官,他並沒有像吳承熹想象一樣追著小雞滿地跑,他放桌子上玩。
要不說新腦子就是好使呢。
半個月後,趁著照顧他的人去廚房,吳承熹把張小官偷了出來,直直往西院奔。
西院有好幾只散養雞,都是西院不知道哪位長老養的,最近這小雞崽兒破殼了,毛茸茸的小黃糰子跟著雞媽媽四周圍跑。
吳承熹把張小官放地上,平時見人就啄的雞媽媽一反常態,帶著一群小雞靠近了他,小雞也圍著他打轉。
被一群毛茸茸圍住的張小官難得有點無措,主要是不知道先摸哪一隻。
於是他選擇伸出手,哪隻幸運小雞跳上來就摸哪隻。
小雞身上毛茸茸的,是溫暖的。
秉著雨露均霑的原則,張小官把每隻小雞都放手上盤了盤,最後還不忘抱抱雞媽媽,奶聲奶氣的說謝謝。
“……”
好害怕張小官知道中午吃的水煮雞胸肉會哭出來。
臨近年關,張家掛上了燈籠,貼上了春聯,而吳承熹縮骨功的進度已經到膝蓋了。
不是指可以膝蓋可以縮了,而是指膝蓋以上的位置可以自己控制脫臼和自己正位,而同期的進度,比如張海客,胯骨軸子才剛剛開始捱揍。
這也不能怪吳承熹,是張禁的問題,估計他也沒想到兩個混血一個混的比一個牛嗶——吧。
每次看到張禁那張臭臉露出懷疑的神色吳承熹就很樂呵,代價是腿疼的走不動道,基本上每次都是讓張海客拉走的。
吳承熹覺得自己在這個月球表面的世界做過最對的一件事情絕對是把那隻小橘子畫上去了並且把畫送給了張海客。
不用自己陰暗的蠕動爬行回院子,實在是太好了。
作為回報,吳承熹到後院撿了倆塊木頭,用小刀一點一點雕出了柿子的形狀,她大概是最後一個知道張海客有妹妹了的吧。
兩個柿子好事成雙成對的發生嘛。
這不快過年了。
至於張小官小朋友,雞媽媽已經帶著小雞們找到他的院子了,每天有事沒事就去那邊晃悠,小官揉著半大的小雞可開心了。
就是不知道這些小雞兒等到過完年還剩多少隻(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