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客覺得所有事一瞬就通透了。
“哥?你咋了?”縮在張海客懷裡的小海杏發覺不對,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沒事……走,咱回家。”
張海客有點臉色發白的抱著張海杏走在回家的路上,情不自禁轉頭看向了旁院。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
他甚至不敢想聖嬰的結局會是怎麼樣的。
而且剛剛承熹說過族長的身體情況,張禁……
又有什麼聯絡呢……
吳承熹不知道自己的隻言片語給小客哥帶來了多大的頭腦風暴,抱著小官往院子方向走(補習班bushi)。
張禁下手重,即使是已經緩了快一個小時,吳承熹能感覺到小官還在抖。
張鹽城還沒到,這個小院子別看它普普通通,藏著不少機關,吳承熹把小官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從懷裡拿出張海客給的膏藥,把藥膏搓熱,搓熱功效好。
聽說這膏藥是他爹給他弄的,確實挺好使。
“會痛哦。”吳承熹輕輕撫了撫張小官的臉頰,小孩子臉頰滑滑嫩嫩的,像雞蛋羹一樣。
“不怕。”張小官動了動鼻子,嗅到了空氣中那種熟悉的藥味,那是前兩年吳承熹經常去看他時從她身上聞到的。
所以說,那個時候的她也在遭受這種痛苦嗎?
可是為什麼不說。
完好的關節為什麼要把它扯開再套回去,真的很痛。
“承熹,你也很疼。”
張小官握住了吳承熹的手,小官還沒開始鍛鍊手指,不需要在煤塊煤渣裡夾雞蛋,手還很嫩,吳承熹的右手虎口處有一小塊燙傷消不去的疤,雙指更是不用說,燙的皮都不知道換了多少次,指紋什麼的早沒了。
難怪張家都是黑戶。
所謂的雙指敏感,不過是因為皮一直被燙掉,新生的面板薄當然敏感了。
同樣是墨色的眼眸撞在一起,前者眼中帶著星星點點的情緒,既有憐憫,又有心疼,後者則更多的是麻木。
吳承熹上輩子打小的時候就被黑菲傭拐走賣去當間諜培養了,後來組織被消了個乾淨,走投無路當了僱傭兵,做了好幾年行業標杆還不是被自己的老闆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