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吳承熹唯一對張起欞生氣過的事情就是他隨意的拿自已的血液救人,這也是吳承熹當年想要在寨子裡神化張起欞並讓村長傳播出去的原因。
人類會本能的排斥與自已不一樣的同類,他們把那些與自已不一樣的同類,稱之為異類。
而當異類本來就是異類時,人又會用那卑微的幻想,腦補出他們想看到的。
張起欞就是這樣情況,吳承熹先一步把他神化了,畢竟人類不會允許一個同類擁有神的力量在他們身旁,儘管那個人是庇護他們的。
現在莫雲高對張家做的事情,就是一種極其扭曲的貪婪。
他曾受過張起欞的恩惠,他知道張起欞和他一樣是人,可是張起欞有的,同樣為人的他,沒有,所以他黑化了,勢必要得到那種他不應該有的力量。
而且莫雲高現在的心態有點像得不到就毀掉的感覺。
拿張家人的右手來泡酒……
連祖墳都不讓別人進的變態。
“雲貴川具體哪裡?我去去就回。”吳承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從門後面拿出了一把牛尾腰刀。
這把刀是張瑞山給的,說是清末不知道誰用過,刀身還用滿文刻著‘得勝回營 天下太平’的字樣。
“別,那邊是人家的主場,裡三層外三層的都是他的兵,進城都得搜三遍。”張海琪連忙拉住她,“等族長回來再說吧。”
“等他出來可能不會讓我去,或者趁我們睡著自已一個鳥悄的摸過去了。”吳承熹對張起欞太瞭解了。
他就是一隻行走的小麒麟,小神仙,就是禪師救蠍子被紮了兩回都要拉上來的那個禪師。
禪師說,蠍子蜇人,是它的天性,而我救人,亦然也是我的天性,豈能因為他的天性而放棄我的天性。
很顯然,就算張起欞知道了這檔子事,莫雲高要是再中一次毒,他還是會選擇救他。
與其讓他知道是他的好心之舉成為了眾多張家人不明不白的死因而愧疚,不如自已擦乾淨地了再告訴他前因後果,最多遭他埋怨兩三天。
這就是窮奇應該乾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