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長江流域到長沙,這個計劃本應萬無一失的,但終究還是出了岔子。
第三天,他們落腳處是一個荒廢的村子,日本人不知道從哪知道了他們的訊息,直接把整個村子包圍了。
“海清,你待在這裡。”張啟山知道小日本的德性,讓吳承熹留在了裡屋,自已則和父親出去。
他們家低調是低調了點,是軍閥也是真的軍閥。
軍閥這個個詞在日本人眼中大概是跟銀子掛鉤的。
“張先生,太君(たいちょう,tai-chou‘隊長’的音譯)有請。”
無論哪個時代都不缺少漢奸。
中年人哼了聲,遞了個眼神給張啟山和他的部下。
日本人過來的不多,規格估摸著也就是一中隊長,搏一搏讓孩子們離開還是可以的,唯一的問題就是小日本每人手上都有槍,而他們有槍的只有幾個大人。
他們還差一點就能出東三省了。
裡屋,吳承熹沒有如張啟山所說的那樣待著不動,而是爬上屋頂,縮骨鑽了出來爬上後山,遠遠的看著和日本人對峙著的中年人。
手上沒有火力的感覺就是沒安全感,中年人和那小日本似乎起了爭執,而張啟山抓住這個時機聯合周圍的張家小孩,放倒了圍著的幾個日本人,衝出重圍。
槍聲驚動了日本人,他剩餘的人如潮水般湧了過來,好像還夾雜著犬吠聲。
犬吠聲……
吳承熹抿著嘴,掃了眼四周圍,摘了些草藥拍碎抹在衣服上,跟著追了上去。
有狗那就是意味著逃不遠,或者說根本逃不掉,也不知道這小小中隊哪來的狗。
日本是一個有點東西的國家,有野心又變態,還擅長用軟文化入侵和洗腦。
吳承熹還記得上輩子坐海運貨船時認識的一個精日白人,被日本軟文化洗腦的很徹底,對船上各個國籍的人傳教,還特意在韓國人面前嗚嗚喳喳,不過等到半個月後船靠岸的時候船長點人,已經看不到他了。
大概是‘一不小心’掉下海被鯊魚吃了吧。
吳承熹一路尾隨著他們,路過一片竹林時順帶砍了些做竹筒弩和弩箭,小的時候上學堂張老師都會教,用來打鳥的,沒想到真的有用得到的一天。
就是這個射程和耐久,不提也罷。
吳承熹蹲在樹上,朝狗附近的矮樹叢放了兩箭,這個距離,打人是不可能的打人的啦,也就為他們拖拖時間。
竹箭悄無聲息的掉進了草叢,對人來說沒多大的動靜,狗停頓了一下,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朝著草叢吠叫了幾聲。
小日本把狗扯了回來,八嘎什麼的罵了幾句,想拉著狗繼續走,但狗不樂意走了。
他烏黑的鼻子聳動,不知是嗅到了什麼氣味,反過來拉著日本人衝向了竹箭落下的草叢。
看來這隻狗還沒完全訓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