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想算點什麼?”
吳承熹臉上綁著遮住雙目的布段,只露出禮貌微笑的半張臉,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阿六憑空產生了一種被看透了的錯覺。
他是一個優秀的刀客,一把快刀獨自走江湖,很多時候趨吉避凶都靠著那玄之又玄的直覺,或者說是本能會更為合適。
而現在,他覺得自已已經被這個算命的看透了。
他從來不信什麼命的。
阿六來了點興致,他抬頭掃了眼小攤插著的兩隻旗子,上面的文字他只能看懂四個字,指點迷津。
指點迷津,好一個指點迷津。
“那我便想讓你算我想算什麼。”
別說,還真別說,這一開口,滿滿的武俠氣息,吳承熹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一種對面是西門吹雪的錯覺。
要玩謎語人那一套是吧(謎語人滾粗長沙!!
吳承熹嘆了口氣,指了指白小姐離去的方向,“你的身法,追上她沒什麼問題。”
這媳婦都要跑不見影了咋還有心思玩呢。
也是怪人一個。
阿六看著吳承熹手指的方向,渾濁但清澈的雙眸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疑惑。
“我聽他們說,你算的很準。”
阿六平時早上睡大街,晚上四處逛,標準的貓頭鷹作息,可他畢竟還是個人,避免不了因為晝夜顛倒而難以控制的情緒。
他發洩的方法也很簡單,就仨字,滿春園。
正如很多武俠小說擁有都有一個溫柔鄉一樣,滿春園就是阿六的溫柔鄉,而也和武俠小說一樣,主角有一個鐘意主角,但因為身份特殊自覺配不上主角的美麗溫柔女子一樣,剛才離開的白小姐就是這樣的角色。
果然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話本。
但熹兒姐,她不想走劇本。
正好參加了狗老天滿三十二減十六的滿減活動,吳承熹決定梭哈一把。
既然結局都是成為一捧黃土,那最起碼讓鮮花盛開在春天啊!
阿六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比如算一下阿白的未來什麼的,但面前這位一直笑眯眯的算命先生好像有點生氣了,她還是指著阿白離去的方向。
“別逼我踹你過去。”
字正腔圓。
眾所不周知,花兒買回家都需要醒花,而醒花最高效的方法,便是——
哐哐扇它兩巴掌。
阿六有些委屈的站起身,走向白小姐離去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