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將請帖放在白羽蝶的梳妝檯上。
白羽蝶端詳鏡中的自己,瞟了一眼:“哪家?”
“於家。”
白羽蝶挪了一下發髻上的簪子:“給錯了吧,放耳房去吧。”說著手指了下一旁的小門。
小月搖頭:“太子殿下希望您能參加。”
“太子殿下?”白羽蝶將目光從鏡子上移開。
“是的。”小月怕她沒聽清,重重地說了一遍。
顏盡剛住下,他就安排上了。
“你把顏盡的事都和他說了嗎?”白羽蝶又對著鏡子鼓搗那些簪子。
小月沉默,以為她要責怪自己。
白羽蝶望他一眼:“那你再告訴他,我和顏盡已經有夫妻之實了。”
小月瞬間臉紅至耳根:“你……你還是閨閣女子!怎做出這等苟且之事來?!”
“對,所以你不想被汙了耳朵,晚上就別來院裡哦。”白羽蝶望向清純的小月,曖昧地眨了下眼睛。
“你……你!我要去告訴太子殿下!”
“我可是郡主,未來的公主,養面首都在情理之中。”白羽蝶嬉笑著,“爹爹會理解我的。”
小月說不過她,她彷彿有一萬個理由來反駁,他便氣呼呼地離開院子,與回來的顏盡擦肩而過,甚至連招呼也不打。
白羽蝶見了直搖頭,估計小月也是臥底做丫鬟而已,並非真正的下人,還帶著些小脾氣。
顏盡不在意這些,也不同小月計較。
“顏玉給你的。”顏盡將一封信遞給白羽蝶。
白羽蝶微愣,她居然還寄信,真是有心了。
開啟信,發現裡面落款不是顏玉,而是鐵頭陀的。
白羽蝶的表情凝重起來了,裡面只有寥寥幾句,還有幾個字不認識。
“你過來一下。”白羽蝶朝顏盡招手。
顏盡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主意,只能聽話地湊了過來。
“這話什麼意思?”白羽蝶將信的內容給顏盡看,“你書讀得比我好,快給我說說。”
“顒顒卬卬,如圭如璋,令聞令望。豈弟君子,四方為綱。”
“說人話。”
“賢臣肅敬莊重志氣高昂,品德純潔如圭璋,和氣近人的君子,名聲威望傳遍各地,是眾人的榜樣。”顏盡解釋著,“這是‹詩經·大雅›裡的一首。”
“鐵頭陀寫這啥意思?”白羽蝶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突破口,“讓我背詩嗎?”
顏盡沉默半晌,並不是因為詩的內容,而是字跡,這字跡他似乎在哪兒見過,而且是很久遠的記憶。
“鐵頭陀和你說過什麼嗎?”
鐵頭陀並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白羽蝶也不想做多嘴的人,他定是有自己的計劃和考量。
見她沉默,顏盡失望地垂下眼簾,心裡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他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你。”
顏盡眼神懷疑地望她。
“我說話看上去吊兒郎當,可我也是深思熟慮過的,不是隨便說話。”白羽蝶立馬辯解道。
“不是隨便說的?”
“對啊,有什麼問題?”
“方才是誰說要養面首?”
“……這句不算!”
顏盡一把抱起白羽蝶。
“哎!你做什麼?”她驚慌地喊了一聲。
“養面首做什麼,你不知道?”
白羽蝶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脖子:“晚上好不好?”
她是想和他說一些隱蔽的事情。
“好。”
白羽蝶剛鬆了一口氣,他強硬的吻就落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