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縱慾不好，以後節制點。”
沈玉玊丟下一句話，便換了鞋子去了公司。
周俊一個人在家裡收拾著屋子，發現床單有塊手指肚大，已經幹掉的血點點。
他身上也沒哪受傷啊？
不是他的，那就是他媳婦的。
難不成昨晚他力氣太大，把媳婦弄出血了？
一想到她媳婦把他從上面弄下來。
還有那抿著唇，壓抑著好似痛苦的嗯哼聲。
沒錯了，一定是他太粗魯了，把媳婦給弄疼了。
他當時光顧著舒服了，這破腦子都沒反應過來。
周俊手洗著床單，起起伏伏的心情，又斷崖似的跌入谷底。
一件床單心不在焉地洗了好久。
門外傳來了吵鬧聲。
是對面的他二姐家。
周蓉一大早就去了食堂。
國慶放假，丫丫在家幫忙看著兩個妹妹。
沒想到王貴兒找上了門。
“丫丫，你就去看看你奶奶，她在醫院快不行了。”
囡囡已經四歲半了，從出生父母就離了婚，對父親沒有概念，更沒有感情。
躲在妞妞身後，瞪著個圓滾滾的大眼睛。
妞妞離開家的時候，已經六歲多，有些事她有印象。
尤其那個奶奶好凶的，拿過柺杖打過她媽媽。
在她們住在大舅家的時候，她奶奶還整天去大舅家門口哭鬧。
還要說搶孩子，嚇得她們都不敢出屋。
雖然這事已經過去了好多年，她也已經長成了小大人，可是一看見她爸，還是有些怕的。
妞妞扯了扯丫丫的衣服，弱弱說：“大姐，不去。”
丫丫回頭看了眼妞妞和囡囡，“爸，我要照顧妹妹，走不開。”
“丫丫，怎麼說你也是你奶奶看著你長大的。”
王貴兒這幾年過得不好。
年齡大了，打工都沒人愛要，就靠著那點地餬口。
人老了，瘦了。
頭髮花白，額頭刻著深深的川字紋，下巴上一圈邋里邋遢的胡茬子，也白了大半。
穿著帶補丁的勞動布衣服，一雙膠布鞋磨得快露了腳趾頭。
丫丫是王家的頭個孩子，沒有像妞妞和囡囡那樣被父親和奶奶嫌棄過。
如今看著父親過成這樣，心裡又難免有些難受。
從櫃子裡翻出自已的零花錢，“我只有這麼多錢，你給奶奶買點好吃的。”
“丫丫……”王貴兒還想說什麼。
周俊便敲門闖了進來，氣呼呼兇道：“你還有臉來這裡！”
丫丫怕她小叔打人，忙拉著，“小舅，我爸不是來搶孩子的。”
“那他來幹嘛？”
周俊發現王貴兒手裡攥著的錢。
瞬間更生氣了。
王貴兒當年不僅把囡囡送人，欺負他二姐，還明目張膽的搶過他家生意。
周俊捏著咯咯作響的拳頭，若不是怕嚇到妞妞和囡囡，他早就揮出去了。
“我警告你啊，我已經控制不住我的拳頭了……”周俊咬牙切齒的警告道，“你趕緊從這離開，以後別再來打擾我們。”
王貴兒知道自已沒臉來，錢也沒要，丟在了茶几上，看了眼丫丫，又灰溜溜地走了。
囡囡拽了拽高大威猛的小舅，眨著萌萌的大眼睛，“小舅，他就是我爸？”
周俊蹲下來，摸著囡囡的小腦袋，“他才不是。”
“可是別人都有爸爸。”囡囡望著門口的方向。
妞妞已經十一了，不再是之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
她拉過囡囡的小手：“我們有小舅舅，不需要爸爸。”
“嗯。”囡囡笑得眼睛彎彎，“也對，我在幼兒園的親子活動一直都是小叔幫我開的，那個爸爸太醜，我也不喜歡，還是小叔長得好看，我想讓小叔做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