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跟我說,最近你在學校的表現不太……”
周賜沒有把話說完,穆漁卻已經渾身發寒了。
她張著嘴咬著牙卻吐不出一句話,眼神只敢往地上飄,後一會又鼓起腮舔舔牙。
“你怎麼不說話?”
周賜走上前,穆漁愣愣站著,看著他走來,自已不敢動。
當他靠近,明明是個大活人卻散發著凜人的寒氣。
“我供你讀書,你去幹嘛?”
是的,周賜家財萬貫,平日裡穆漁是女兒,是女友,是小公主,他當然也希望穆漁也能像自已一樣優秀,他早就把穆漁當作自已有血緣的家人。
他不愛面子,但要是傳出去自已的女友成績不好多給他黑臉,自已的調教的員工都能優秀成才,他就不信不能把穆漁教成學校裡唯一的材。
他給穆漁弄了一長條的家教。
第一條:每天把上課的內容給自已複述一遍
第二條:值得學習但要花錢的科目絕對要找自已幫忙
第三條:ppt做得不合格會被——
……
“然後呢?”
穆漁插著腰,抬著頭看他,桀驁不馴的模樣讓周賜咬牙切齒。
“我就不學,怎麼了?打死我?”
穆漁更加狂妄,她利用周賜對自已軟弱的心,不斷挑釁。
周賜無奈嘆口氣,搖搖頭,脫下自已的外套,死盯著她,眼神告訴她“你要完了。”
是該施行一下家教了。
別墅的房間裡的風景別有一番風味。
“你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麼?”
穆漁挑釁的眼神不再有,摸著自已紅彤彤的小臉,淚水滴落在被子上,整理著胸前的衣服。
“你不是人。”
穆漁大喊著。
整個別墅的回聲震醒院子裡的花圃。
周賜撩了一下頭髮,不低頭卻把視線滑在她臉上,挺直的鼻樑被光線反光著,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好好說話,我可不會給你5塊錢坐地鐵。”
周賜的話明明是在諷刺,卻讓她苦臉轉化成笑,他到現在還記恨著唐方衍呢。
“你還記得唐方衍嗎?”
穆漁剛好想到,也問了一下週賜,周賜第一次翻白眼,差點把整座別墅翻起來。
周賜慢慢走到她面前,她看著周賜變得溫和讓人沉淪的面孔,心裡泛起漣漪。
他直視穆漁的眼睛。
眼神裡如大海般捉摸不透,卻很清澈。
結果他伸出手指狠狠給她腦門來了個腦瓜崩,這死動靜差點讓穆漁條件反射一拳下去。
她氣得咬緊下唇,向周賜健碩的肉體揮動手臂,結果被他一隻手抵住腦袋,她只能在空氣中發洩,碰不到周賜一點。
周賜還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另一隻空閒的手又彈了一下她的臉蛋,那肉乎乎的震撼一蹦一蹦,讓周賜玩得心裡無比暢爽。
他像逗自已的女兒一樣。
她只有150多的身高,隨隨便便就能拎兔子一樣拎起,穆漁這樣簡直是無聲憤怒。
周賜低下頭看去,就像看一顆自已彈出去的鼻屎在掙扎滾動。
“想玩是嗎?”
周賜單手摟住她的腰,揮得一下就把她扛起來夾在自已右腰間。
穆漁掙扎,晃動著,用手撓他癢,一點用也沒有。
他扛著一個人很輕鬆走完一層樓。
來到自已的書房,一揮手把桌子上的檔案以及照片清空,把穆漁抱上去讓她坐著。
穆漁想說話,卻次次被他看穿吻著,想說一次就被親一次,直到自已沒有反抗的想法。
他牽住穆漁的手掌,深沉的眼眸閃出一點點柔情,把她的掌心輕輕放在自已的臉頰上,眼角彎笑著,像漆黑夜空月亮的一角。
“你想玩,今晚我陪你玩個……夠。”
夜空淹沒白月,飄下點點綿雨,像蜻蜓點水一樣輕。
不知道周賜什麼時候在書房裝了個黃暖色的曖昧盞燈,暗卻能看清穆漁臉上的紅潤,亮卻不能看清周賜整張臉,模模糊糊中,穆漁摸到他心跳節奏一點都不對,貌似是緊張?
他眨著眼睛,滑動了一下喉結,眼裡泛起一絲絲波動,又細又柔,彷彿戳破就能看見他內心的想法。
他把穆漁的掌心放在自已手上,後牽住她四根手指獻上熱吻,在她目視中緩緩單膝下跪。
穆漁還沒想到他要幹嘛,他從褲袋裡拿出一個紅色的禮盒。
“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
周賜邊說著邊開啟禮盒,雖然書房燈光很暗,那戒指上鑲的鑽石卻在禮盒裡不斷閃著,這是屬於穆漁的。
這鑽戒像雪山唯一聖潔的雪蓮,像泥垢裡不染的荷花,牽走她的心。
這是真的,在求婚。
穆漁盯著戒指張著嘴,呼吸都停止了,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已失態了,趕忙捂住自已的嘴。
“可你為什麼選擇我?”
周賜牽住她又小又精緻的小手,像真正的婚禮一樣,把戒指給她戴上,抬起頭,平常微皺的眉頭也舒展開。
“我說過,如果世界不要你,我周賜要定了。”
周賜按下一個按鈕,書房的燈突然全部亮了起來,突來的亮光刺到穆漁的雙眼,用手擋住緊閉了眼。
她放下手適應了這強光,下一秒自已再也不能回神。
書房裡,不知何時擺滿了鮮花,但是穆漁對花粉過敏,周賜貼心弄成了假花,那一朵朵緊湊一起的香檳玫瑰,絢爛又耀眼,書房沒有陽光照射,但在眼裡卻亮了又亮,不觸控根本不知道這是假的。
周賜拉開書桌的抽屜。
那是他媽媽傳下來的鐲子。
鐲子是和田玉種子手鐲。
玉質很厚重,摸起來很溫潤。
瑞龍翱翔的雕刻。
“戴上,做了我的未婚妻,當然要表示一下了。”
穆漁不敢接過手鐲,怕留在自已掌心就會破裂,這樣潑天富貴的運氣,真的發生在自已身上了。
“你不喜歡嗎?”
他見穆漁遲遲不接過,還以為她不喜歡,臉上的失落很明顯。
穆漁吞了吞口水,站著打抖,那淚流到下巴,低落在地上。
“媽的……我何德何能讓你求婚?我憑啥啊?總裁真的愛上我了嗎?”
她第一次在周賜面前這樣說,確實懷疑自已,自已明明和他搭配不上,不夠格,還以為他只是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