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恢偶爾會覺得穆宜年很奇怪,倒不是否定他作為商業奇才的能力,而是單純覺得他沒有常識,甚至在情感方面的經驗似乎都少得可憐,
他的一些言語和行為更像是霸總文學裡虛擬人物的現實演繹,而不是一個真實的人的表現,
但是她還是同意了,畢竟有錢不賺王八蛋。
扮演穆宜年的女友,幫他應付干涉過多的母親,這不是一個難事。
等敲定了時間,和穆宜年分開,陸恢總算有時間給那個已經在口袋裡震了太久的電話回覆,
“顧白,你在發什麼瘋?
我在工作,沒時間和你聊天。”
電話那頭的顧白聲音委屈又可憐,“我問問你晚上幾點回來嘛,害怕你回來飯都涼了。”
陸恢長出一口氣,儘量壓低嗓音,“我回去晚,不用給我做飯。”
她聽到顧白那邊似乎傳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但是還沒等她問什麼,顧白就用溫順親暱的嗓音堵住了她的嘴,
“好吧,給你弄點夜宵,拜拜。”
顧白眼裡快溢位來的笑意在結束通話電話的一瞬間抽離,唇紅齒白的臉頰攀上寒意,
他像一隻隱藏了太久的殺人小丑,在幕布落下時,終於露出真面目,
一雙寒涼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地下掙扎的男人,白皙的臉上濺到溫熱的血液,他沒有伸手去擦,而是輕舔了嘴角的血跡,
沖天的邪氣讓他看起來和平時完全不同,淡金色的瞳中像被猩紅浸染,
“你聽到了嗎,姐姐說她回來得晚,所以,”他笑了一下,卻看上去更加瘮人,
“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玩。”
地下的男人被自己嗓子裡的血嗆到,他殘破的嗓音咕噥著,吐出一口渾濁的血,
“......對不起老大,我,我不該,背叛你,求你......呃!”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白死死踩住了胸口冒血的傷口,
顧白似是有些無奈,他搖了搖頭,半蹲下來看著男人,
“你現在是我的玩具,玩具可不會說話,看來得稍微改裝一下了呢。”他拿出一把極其鋒利的銀刀,眉眼間都是滿意,
地下的人像是被嚇得丟了魂魄,像離了水的魚拼命張口想要汲取氧氣,但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不該來試圖殺死顧白的,
最開始他也沒打算背叛老大,是那個該死的傢伙攛掇他的!
誰不知道老大一張娃娃臉,但是背地裡比誰都狠,本以為顧白死了他也安心了,
結果卻得到訊息說老大還活著,他害怕顧白報復自己,便想著先下手為強,
沒想到顧白把他從外面騙到這個小屋裡面,明明那個傢伙說顧白所有的安全屋都被發現了啊!
顧白傷恢復地這麼好,他根本不是對手!
“我其實也不想殺你的。”顧白似乎很惋惜,地下的男人以為還有一線生機,眼睛裡都亮了光芒,
“畢竟你血流一地,我還得在姐姐回來之前把這裡收拾乾淨。
她是很愛乾淨的那類人,和我們不一樣。”
在顧白近乎病態的溫柔語調裡,男人終於徹底崩潰,他涕泗橫流,本就猙獰的臉顯得更加絕望,
“求您了老大,我不想死,我能幫您抓住始作俑者,求您放我一條活路吧!”
顧白有些恍然大悟一樣,誇張地瞪大了眼睛,本來可愛的表情卻在染血的臉頰上顯得詭異無比,他做作的聲音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