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對著項白楊低聲說。
“老大,你這樣可不行。”
他當即,拿起桌上的酒瓶摔了一地。
砰砰砰,清脆的碎裂聲,在安靜的環境下越發顯眼。
“項白楊,你還是人嗎?你怎麼能把幼妤姐扔了呢?她那麼好,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把幼妤扔了?我嗎?
項白楊看著小謝眨巴眨巴的狐狸眼,好吧,懂了,這下要成渣男了。
他扯著嗓子,配合著大喊。
“不然還能怎麼辦!我沒錢喝酒,沒錢吃飯,你當京都城的開銷小啊!養不起養不起。”
“那你也不能將幼妤姐給扔了啊!她肯定幾天都沒吃東西了,肯定沒有屋子住,肯定....”
鍾庭終於忍不住衝了出來。
男人,眼眶通紅,氣的狠了,眼珠黑得發亮。
額前的碎髮,有些凌亂,一身氣勢,哪怕是醉了,也依舊是讓人心驚。
其實二世祖們最羨慕鍾庭的便是這一點,
他們離開了家裡,或許什麼都不是。
但是鍾庭就不一樣,
他離開了家裡,依舊還是那個,光芒萬丈的開掛少年。
“你他媽,再肯定一個試試。”說完,
男人轉身抓起項白楊的衣領怒吼,
“項白楊,你看老子不打死你。”
他的小仙女,愛護得跟照顧崽子似的,離了他,被人磋磨。
讓他心痛死好了。
項白楊和小謝對視一眼,一手架著醉漢往外奔。
留下一群狐朋狗友,摸不著頭腦。
湖邊,
夜風吹動著楊柳,帶著些說不出的清冷感。
鍾庭坐在一處石墩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不知道是想些什麼。
“說吧!找我什麼事。”
低沉有力的聲音,絲毫聽不出之前的醉意。
他接著往嘴裡灌了口酒。
炙熱感順著喉管一路向下,
他側過頭,看著靠在樹上的項白楊。
小謝看著自家老大失魂落魄的模樣,顯然是指望不上了。
他對著鍾庭開口,
“我們想請你幫個忙,幼妤被帶進阿爾法。我們得救她出來。”
鍾庭半眯著眼眸,目光掃射著身邊的兩個少年,
看了半晌,果然,還是看不順眼。
“阿爾法。”
鍾庭煩躁的,抓了抓頭。
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一個時代的巨鯨,誰又能撼動得了呢!
他又不傻,幹嘛要蹚渾水,反正那個小瞎子也沒眼光。
“過兩天,我會去阿爾法,要去就跟我去。”
說完,鍾庭真他嗎想抽自己兩大耳刮子。
是嘴巴要說的,關我腦子什麼事...
他沒好氣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少年。
“我能帶你們進去,卻不能跟他們撕破臉。那對兄弟邪乎著,你能不能成?”
項白楊抬起頭,黝黑深邃的眼眸,在月光下,顯得異常明亮。
“我一定能將她帶回來。”
自信的少年,從未嘗過失敗,也從未想過失敗。
他當然不會將兩個小崽子,放在眼裡。
.............
這個世界的生活節奏很快,人們往往會用一些緩慢的東西,來體現出自己的優雅。
比如馬車,比如書信。
上層的人們,延續著古老的出行方式,
在重要的場合,來凸顯自己高雅獨特的品位,
馬車停在阿爾法城堡庭院中的噴泉邊。
鍾庭從馬車裡緩步走下來,
男人一身筆挺的正裝,被他穿出了嚴謹禁慾的味道。
他身後帶著兩個隨從,低著頭,看不清模樣。
秦清與秦寒眯著眼,笑著,將他們迎進了古堡。
酒過三巡,秦清離場。
逐個擊破,便是項白楊的打算,只要抓住一個,另一個,還會遠嗎?
直到秦清的身影消失在轉角,
項白楊抬起頭,跟了上去,不能忽視的,是他眼中猙獰的殺意。
後花園。
初春的夜風,帶著些涼意,
秦清耳廓微微動了動,
他側過頭,利落的閃躲開身後襲來的拳。
秦清回身朝著項白楊笑了笑,“你總算是來了啊!”
陰影中走出的男子,被一圈藍色的光籠罩著,
項白楊眼中的殺意太過明顯,
“把幼妤,還給我。”他腥紅的眼中,沒有絲毫溫度。
秦清笑了笑,
“該叫你封白嗎?封家還有人活著,確實是讓人很意外啊!不過,你可真笨。”
秦清的嘲諷。
讓項白楊皺著眉,
他太淡定了,這感覺就像,他自己走進了他們的圈套。
項白楊不想多生事端。
他抬手瞬間掐住秦清的脖頸,
只要再用力一點,他就能送他去見閻王了。
真順利,也不過是如此嘛。
他冷漠的勾了勾嘴角,正欲動手。
身後閃出一道欣長的身影。
月光下的小王子,精緻得像是櫥窗裡的洋娃娃。
他閃動著清澈無辜的大眼睛,勾起的一邊嘴角,笑得像個孩子。
秦寒得意的,揚起嘴角。
冰冷的刀鋒,比在項白楊脖頸處。
“真可惜啊!白楊哥哥,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