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憋屈的一件事,
那就是看著你的仇人在眼前,卻怎麼也幹不掉對方。
這對長孫衝來說是這樣,
對他身旁的幾個駙馬也是如此。
長孫沖和柴令武幾個,
自從他們的仇人李東離開長安城後,
已經跟著對方走了一路了。
他們一路像鬣狗一樣,
東躲西藏跟在李東隊伍周圍附近。
他們一直想找合適的時機,將那狗賊給殺之而後快,
只可惜,
李東再也不是像之前被流放那般,孤身一人,隨隨便便被某些人暗中下黑手。
長孫衝等人暗中跟了一路,
都沒有找到對方的漏洞。
在他們眼裡,
那狗賊不是騎在那頭大野獸上面扮威風,
就是躲進那些車駕裡,
在裡面膩歪半天,接著又換一輛馬車,
一直到下一座城裡。
關鍵是他身邊還有上千名士兵,
他們這群人,就算是想扮作匪徒,直接強殺對方,
那也沒有絲毫勝算。
眼下,
長孫衝等人也追到了洛陽城,
在距離李東落腳點不遠的地方,安頓了下來。
一行人追了一路都毫無所獲,
此時他們這支隊伍裡的人,很多都有些焦躁起來。
一間小酒樓裡,
一個手下在半開的門窗縫裡,
看著街道斜對面,不遠處的那個客棧的方向。
房間裡,
幾個公子哥正圍坐在桌子旁,說話的說話,喝酒的喝酒,
氣氛一片低沉。
只見柴令武那廝拿著酒壺,不停的往自己嘴裡灌酒,
一副借酒澆愁的模樣。
長孫衝看在眼裡,
心裡一陣不喜,
這些狗日的,只受這麼點挫折,就在這唉聲嘆氣怨天尤人,真是吾等世家子弟的恥辱!
雖說長孫衝自己埋怨別人這麼起勁,
但實際上,
要不是他對李東的恨意最深,此時唉聲嘆氣也有他一份。
半晌過後,
長孫衝一把拍了拍桌子,
朝著其餘人低喝一聲道,
“行了行了,別在那嘆氣了!”
“雖說前面不太順利,找不到突破口。但是眼下或許有轉機,等著瞧吧!”
說完,
他把柴令武手裡的酒壺給奪了過來,
自己灌起酒來。
沒過多久,
窗邊在監視的那手下突然喊了一聲,
“出來了!公子,出來了!”
幾個駙馬聞言,
立馬紛紛湧到窗邊。
大街上,
一個太監模樣的人,正走出客棧門口。
長孫衝見狀,
和身旁幾個駙馬對視一眼,便吩咐手下道,
“快,去把那公公給請過來!”
等手下走後,
長孫衝又跟現場幾位世家子弟,使了幾個眼色,
不一會兒,
房間裡便再也沒有一個人。
那名從客棧裡出來的太監,
在街上被人攔截了下來。
他本欲怒斥一聲,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敢攔住自己。
只是攔他那個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又塞了幾塊黃白之物過去。
太監愣了一下,
這才隨著那名長孫衝的手下,往酒樓的方向走去。
到了酒樓包間裡,
太監沒見到任何人。
只不過他沒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