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天一臉納悶:“你怎麼知道?會相面?”
“路徵說他未婚妻從小就跟著爺爺學中醫,後來出師了跑去學西醫。還說你很有天賦。”陳山河干巴巴地誇獎。
事實上路徵在陳山河面前就沒說過李春天的好話。
是陳山河自己從路徵每次跟李春天見面後的怒罵中總結出來的。
李春天翻個白眼,“你一看就不是個會說謊的人,說這些很為難吧?路徵能說我的好話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他肯定會罵我不男不女,說我假小子,從小舞針弄刀什麼的。”
陳山河沉默。
猜的一字不差。
江拾月:“……”
輕嘆一聲,轉移話題,要不然就冷場了。
“李醫生是特意來看我的?”
李春天點頭,“對!路徵是我的死對頭,從小跟我不對付。今天竟然主動打電話到醫院拜託我來看看。哇!我去看過了天上沒下紅雨,所以我立馬就趕過來了。了不得!路徵跟我低頭呢!”
江拾月:“……
有點說不清什麼感覺。
好聽點兒是有種當紅娘牽線小情侶的感覺。
難聽點兒就是炮灰為男女主走感情線起推動作用。
好在李春天的醫術是真沒得說。
在被李春天重新檢查上藥後,江拾月發現自己疼痛緩解了很多。
“聽說你們要回老家,路上少不了顛簸和出汗。我給你開點兒止痛消炎的藥,回家洗澡的時候避開傷口……”
李春天囑咐了一堆注意事項後,抬手指著趙綵鳳,“鑑於這位精神狀況不太好,你們還是不要一起走為好。”
“放你的大臭屁!”趙綵鳳一聽立馬跳腳,“你說不一起就不一起走?我不跟他們走你送我回家啊?”
“行啊!咱們明天走,我一會兒去找主任批假。”李春天痛快應下。
趙綵鳳:“……”
陳山河:“……”
江拾月:“……”
姑娘你都這麼隨性的嗎?說走就走?
趙綵鳳更不幹,“我才不要跟你一起走!你把我賣了怎麼辦?”
李春天白眼翻得比趙綵鳳更大,一臉嫌棄:“賣了你?賣給誰?又老又醜還是個潑婦。倒貼都不見得有人要。”
“你!”趙綵鳳氣得又想打人,習慣性得揚起手。
李春天隨手扯過江拾月剛輸完液拔掉的針管,舉起針朝趙綵鳳的眼睛比劃了下。
趙綵鳳立馬後退三步。
江拾月:“……”
雖然但是,還是很想提醒李春天一句,你身上穿得是白大褂裡頭套的是軍裝。
陳山河開口:“也是路徵求你的?”
“那倒不是,我臨時起意的。”李春天笑眯眯道:“我還沒去過農村,一直想去看看。”
陳山河點頭:“那麻煩了。”
李春天擺擺手,“我會把人情記在路徵的賬上。”
等李春天離開,江拾月才問出心中疑惑,“你不放心我自己帶著阿姨回去,怎麼就放心李春天自己帶著趙綵鳳回去?”
陳山河回了一句不相干的話,“路徵說,他打不過李春天。”
江拾月:“……”
漂亮!
春天同學簡直是新時代女性的楷模呢!
江拾月當出院的,她傷口其實不大,就是深,需要時間養。
出院還是偷偷摸摸的。
江拾月迷迷糊糊剛睡著就被陳山河叫醒。
陳山河背上揹著個大包袱,陽陽挎著個小包袱站在她床邊。
“我們走。”
江拾月剛睜開眼,還不太清醒,下意識問:“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