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儲君之位

距離祭祀臺的客舍都住滿了五湖四海來觀禮的人,其中一個酒樓的包間裡傳來一個聲音,他的聲音很醇厚,但此時卻透著一絲八卦,:“你們說上古帝真的會把儲君之位傳給自己的女兒嗎?一個女人擔任儲君有些荒誕吧。”

另一個男子接著他的話講,:“雲彬,在上古國內議論帝王和公主,小心被有心之人聽去”。他的聲音不同於剛剛講話的人,他的聲音如同一泓清泉,輕盈而悅耳。

上一個講話的人名為慕容雲彬,是慕容氏的內定的下一任族長,身著紅褐色的衣衫,上面用金絲點綴著邊緣,旁邊坐著他的妹妹慕容依寧,妹妹文文靜靜與哥哥截然不同,身著青色衣裙,不張揚但卻很清麗。

出聲提醒的是上官沐澤,也是上官氏唯一的繼承人,輕薄兒,面如玉,紫陌春風纏馬足。身材修長,身穿錦緞長袍,腰繫玉帶,舉止間流露出高貴的氣質。慕容氏與上官氏交好,幼時也曾在一起學習修習,在雙方家族的撮合下少時,慕容依寧和上官沐澤定下了婚約。兩人氣質挺搭的,站一起郎才女貌,被大荒的世家貴族所讚頌。

旁邊站立的是東方氏的新任族長,東方明軒,東方明軒也自幼和雲彬,沐澤他們一起修行,所以三人關係甚好,也是正因此,以南宮氏為首的四世家漸漸變成了南宮對慕容上官東方勢均力敵的趨勢。

幾人便繼續喝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從大荒的勢力分佈到如今世家貴族的站隊,從對禮成公主的好奇到對大荒的美人排行。吃飽喝足後便回到客舍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古殿便站滿了前來觀禮的人,從殿內一直站到殿外,貴女們是想看看這個從小成長在玉山的公主究竟長什麼樣子,是否如傳聞一般美的不可方物,深得上古帝喜愛;還是長相一般,又或者是長相醜陋。而男子既關心這個,但更在意上古國下一任的掌權者。

“公主,該起床了,前來觀禮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在進殿了,今天不能在睡到日上三杆了."一個侍女提醒說,阿染也知道今天不能在睡懶覺了,意識已經清醒,可眼睛依舊睜不開。侍女見罷,既不敢繼續催,又不敢讓公主睡過頭,便慢慢服侍著洗漱,阿染任由他們擺弄,換好衣服後,阿染才迷迷糊糊睜開眼。

還沒來得及,徹底清醒,便被侍女扶著上了玄鳥,等站在殿外,大祭司在講著祭詞,一種嚴肅莊重的氣氛,阿染不禁打寒顫,算是徹底清醒過了來了。

上古帝宣禮成公主進殿,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向殿外看去,接著侍女都走開,身著的衣裳如行雲流水般飄逸,錦繡的裙襬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恰如粉色的蝴蝶翩翩欲飛。衣袖採用了精緻的滾邊工藝,鑲嵌著翠綠的柳葉圖案,宛如山水畫中的流雲,隨風飄蕩。她如同古代畫卷中的仙女,清麗絕倫,姿容秀美,淡淡的眉如遠山,流盼之間透出一股靈動之美。一時間讓人忘卻世間憂愁,向一箇舊居世外的仙女。

綠裙飄逸逐風來,笑顏如花照碧水。

一時間大殿上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等到禮成公主一步步走到高高的祭臺上,眾人才緩緩地回過神,慕容雲彬一臉驚豔,隨後看向沐澤和明軒,悄悄比了一個大拇指。沐澤和明軒無奈的搖了搖頭,但見慣美女的他們,令他們最感到驚豔的是公主的清冷的氣質。

她的美麗不僅僅在於外在的容貌,更在於那種從內而外的光彩。她的眼睛,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閃爍著智慧和善良的光芒。她的臉龐,精緻如畫,每一處都透露著天然的和諧與美。

而她的氣質,更是讓人難以忽視。那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的高雅,不是簡單的裝扮或模仿就能得來的。她的舉止間,流露出一種從容和淡定,彷彿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困難和挑戰,她都能從容應對,不失風度。

阿染臉上掛著溫和確不失禮貌的微笑,一步步走到父王身邊,上古帝笑著對阿染伸出了手,阿染也握著父王的手,親情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毫無保留地希望對方好,給予的人永遠擔心給的少,而接受的人也不會有一絲不好意思,同時也會竭盡所能地回應著。

上古帝的目光從阿染身上移除後,立刻帝王的眼神清冷威嚴盯著來賓和朝臣,聲音無喜無悲地說道:“吾女雪染從玉山學藝歸來,品行端正,聰穎睿智,宜擔任上古國的儲君之位。”

此話一出,朝臣和來賓都大為震驚,連阿染眼中也閃過一絲震驚,沒想到父王這麼快就把儲君之位給了自己,來賓也在小聲議論,說上古帝也太隨意了,竟把國家的未來交給一個女嬌娃。慕容雲彬此時也不禁對明軒和沐澤說道:“現在就立儲君也未免太過早了吧,上古帝這個舉動未免有點著急了。”冷靜地分析著現下的時局,明軒此時也開口小聲說道:“如果此事處理不好,上古國怕是要有大麻煩了。”沐澤卻保持冷靜說道:“先看看上古帝會怎麼回應吧!”

一位老臣立即向身後的另一位同僚使了個眼色,那位臣子便上前說:“陛下,臣以為公主雖為陛下與王后唯一的血脈,可畢竟公主尚且年輕,且剛從玉山回來,對國內之事尚不清楚,現在若立為儲君恐有不妥。”

一時間朝臣和來賓都紛紛贊同這番話,不過上古帝並沒有露出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那位老臣看此時局勢偏向自己,便走上前說:“陛下,老臣以為此話有道理,公主血脈高貴,又剛學藝回來,不如讓公主在歷練歷練,待公主的資歷得到認可,被百姓所接受,那時在即位儲君之位。”

朝臣和來賓都是大荒中家族有實力的人,此話一出便知他在想什麼,朝臣和來賓這一次都沒有議論,只是靜靜的等待上古帝的回應。

不過,上古帝沒有回應,開口的卻是禮成公主,公主微微一笑,禮貌卻不失溫和,說:“勞煩大人掛念,竟替我想好了做法。”那位老臣,一臉不屑說:“替陛下解憂,乃是臣子的本分。”阿染,接著眼神一冷,冷冷開口:“是嗎?好一個臣子本分,本殿剛回到上古殿,便被人三番兩次暗殺,大人眼線遍佈上古殿不會不知吧”。此話一出,朝臣和來賓都低下頭,刺殺公主,是要被滅族的。

老臣嘴角抽搐,說:“休要口出狂言,臣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鑑,倒是公主一個女嬌娃,一回來便利用陛下的寵愛,讓陛下立儲君,不把國家前途放在眼裡。”

阿染不怒反而依舊溫和地問道:“那大人以為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坐這個儲君之位”。

老臣一臉正義的說:“當然是心中有大義,把百姓放心上,而不是一味貪樂享受。”

阿染立即回道:“是像大人一樣嗎?”

此話一出,老臣立刻跪下,便向上古帝說道:“公主一個女娃娃竟不把老臣放在眼裡,當然臣隨陛下打天下時,公主尚不知道在哪裡,出生便享有榮華富貴,只因是陛下的女兒便不把老臣放在眼裡,實在令我等寒心。”阿染招了招手,便讓侍衛帶上來幾個人。

笑道問老臣:“大人可曾認得他們?”,老臣心中一緊,卻咬死不認識,阿染卻把他們的腰牌和與南梁勾結的密信一一擺在他面前。

頓時老臣跪坐在地,阿染依舊溫和笑道說:“心中有大義,把百姓放心上,何止啊,更是把王座放心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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