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古長生離開了悅來酒樓,樓下的議論卻並沒有減少。
不少人甚至向小二打探,這位在雅間裡豪擲千金的長生公子究竟是誰。
其中就包括徐家大少爺徐博聞,此時的他正一臉陰翳的盯著那扇空蕩蕩的窗戶,身旁的幾個下人瑟瑟發抖大氣不敢出,生怕惹惱了這位大少爺。
畢竟這位大少爺惡名在外,當街杖斃下人也沒少幹過。
“查!我要知道這個長生公子的所有訊息!敢讓我在這悅來酒樓丟了面子的他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幾個下人顫顫巍巍的應了聲是,逃命似的離開了徐博聞的雅間。
另一邊珠珠姑娘的丫鬟也給她帶來了訊息。
“小姐,那小廝說,這位長生公子他也不認識,當時叫喊也是現問的名字。”
“那他可有說過什麼,或留了什麼話?”珠珠姑娘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因為自己這一曲豪擲千金,她自己也清楚,這首曲兒並不完整,但自己也苦思冥想許久,依然想不到後半段如何補全。
這位公子莫非是聽懂了自己的弦外之音?要幫自己補全這首曲子?
丫鬟搖了搖頭:“這位長生公子並沒有留下什麼話。”
“哦,這樣……”珠珠姑娘有些失望的應了聲。
卻沒想到丫鬟眼珠子一轉,趴在珠珠姑娘耳邊俏生生的說:“但是,那位長生公子說:區區一千兩,比不過珠珠姑娘一曲兒。”
珠珠姑娘被丫鬟趴在耳旁說話嚇了一跳,又聽到這長生公子竟然還說了這麼一句,俏臉頓時泛起兩片紅雲。
“喲,姐姐,思春了。”丫鬟在一旁笑道。
“呸,從哪兒學來了的,討打。”珠珠姑娘俏臉含春,嗔怪地瞪了小丫鬟一眼,抬手裝作要打。
小丫鬟也不怕,在一旁圍繞著珠珠姑娘逃了起來,一邊逃一邊說:“聽悅來酒樓地小廝說,這位長生公子長得可俊俏了,像是天上地謫仙人,一襲青衣,雖是文人扮相,但是卻給人飄渺出塵之感。”
“他一個小廝懂什麼,十個客人,九個這麼誇,還有一個誇到天上了。”
“姐姐說得對。”
“走吧,小春,媽媽該等著急了。”
……
“阿嚏,阿嚏,啊!阿嚏!”
“爺,您可是染了風寒?要不要小的給您抓副藥。”
古長生擺擺手,“不用不用,可能是這裡灰塵有些大,感覺許久沒有人住了。”
“爺,您放心,馬上就能收拾好,您今晚就能搬進去。”
店小二滿臉堆笑地引著古長生往裡走,心裡卻想到:不是讓他們打掃乾淨屋子嗎,怎麼回事,不會遇到麻煩了吧。
果然想什麼來什麼,剛走到小院裡,就看到張三三人一邊躺在地上哀嚎,一邊滿地打滾。
再看他們對面,正站著一對母女。
那位母親,三十來歲的年紀,卻風韻猶存,彷彿歲月在她身上未曾留下痕跡。身材姣好,宛如經過精心雕琢的玉雕,曲線玲瓏,優雅動人。
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走起路來卻虎虎生風,步伐堅定有力,古長生一眼就看出是練武之人,應該是三流高手,尋常人近不了身。
然而,此刻她的臉上卻怒目圓瞪,好像被什麼事情激怒,明亮的眼睛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讓人不敢直視。
而她的女兒,正處於豆蔻年華,十三四歲的年紀,婉轉可人,嬌滴滴俏生生。
面容清秀,如同初綻的花朵,帶著一絲羞澀和純真。
她的眼睛明亮如星,閃爍著聰慧和好奇的光芒。
身姿輕盈,宛如水中荷花,清新脫俗,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此刻,正躲在母親的身後,不敢說話,那雙小手緊緊抓著母親的衣角,透露出一絲緊張和不安。
兩人看到古長生的到來,流露出的神情也截然不同。
迎上那雙眸如火的視線,古長生非常淡定的問:“請問,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那位母親氣勢絲毫不落下風:“明知故問!不是你讓他們趕我們母女走的嗎,現在又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古長生回過頭看向店小二,店小二哪敢看古長生的眼睛,慌張的低下頭。
媽的,這三個蠢貨,生意要談不成了還要得罪這不知道從哪來的大少爺了。
“真是抱歉,我確實並不知此事,敢問如何稱呼?”
“蘇!”
“我叫林婉荷。”
蘇韻瑾話還沒說完,林婉荷卻先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噓,不要跟壞人說話。”
古長生的笑容僵在臉上,嘴角微微一抽。
自己怎麼成壞人了,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啊,等會兒談價錢的時候一定要狠狠的壓價,靠。
“那我就叫你蘇姐姐了。”
“呸,別套近乎!”說完又將林婉荷往背後護了護。
“唉~”古長生輕輕嘆了口氣,看著倒地不起的三人還在哀嚎,吵得他心煩意亂,於是便蹲在地上,幫他們醫治起來,還好都是外傷,蘇韻瑾也沒有下死手,將他們脫臼的胳膊醫好也就差不多了。
幾人見身上的傷都沒有那麼疼了,趕忙謝過古長生就要離開。
古長生卻冷聲將他們攔了下來。
“站住!這件事,是不是有人要出來解釋一下。”
聽著古長生冰冷的聲音,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