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齊齊回頭。
“爺爺。”
老爺子不知何時帶著管家尋了過來。
深深看了她眼，老爺子眼中的憐惜並無作假：“瘦了，這五年你受苦了。”
眼淚“啪嗒”一下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林清梔笑了笑：“還以為爺爺已經把我忘了。”
老爺子搖了搖頭，嘆口氣，轉眼間又恢復了厲色：“但是你也不該做這種有辱門風的事。”
“我......”
“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只一點——”
“今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出現在江城，更不許出現在行修面前！”
“爺爺，”即便早料到如今的局面，林清梔還是泣不成聲，“我......”
“祈安也大了，是需要人陪著。沈明，送二小姐去蘇城。”
沈氏是老爺子的父親創立，但沈氏發展到如今規模老爺子才是最大功臣。老爺子年近九十，雖已退居二線，但仍是毫無疑問的沈氏掌權人。
在老爺子眼中，沒有什麼比沈氏的未來重要。沈行修是他親自帶大的孫子、沈氏的唯一繼承人，而她林林清梔不過是寄養在沈家的一個孤女，老爺子能憐惜她幾分已是不易，又怎會容許她影響沈行修的前程，影響沈家的門風？
她早有心理準備。
目的已經達到，林清梔整理表情，垂下眉：“謝謝爺爺。”
言罷給他磕了三個響頭。
在沈家忍耐是必修課，我們來日方長。
主院。
“少爺，乾洗店剛叫人送了衣服過來。”
“衣服？”
沈行修接過紙袋看了眼，正是他昨晚穿的那件，瞬間眼神一緊：“是誰送來的？你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嗎？”
傭人搖了搖頭：“其實是位小姐給我的，是她說是乾洗店的人送來的。”
“小姐？”
“對，個子比溫小姐高一些，面板很白，長直髮沒有劉海，穿著一身黑，長得很漂亮。”
一身黑？今天還有誰穿了一身黑？
“她還說了什麼？”
“沒了。”
“她是怎麼進來的？”
沈家別墅進出嚴格，就算今天大宴賓客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混進來的。
傭人想了想，忽而一拍腦門：“哦，對了，今個兒趙嬸領了個姑娘進來，說是來祭拜老夫人的，好像就是那位小姐。”
“知道了。”
從昨夜的春風一度到今日的豔照，樁樁件件串起來說是巧合傻子都不會信。
沈家舊識，是她嗎？難道他們之前真的......
“行修。”
溫嘉月忽然找過來，打斷了他的思路。
她已經換上便服，神色如常，只是眼眶還紅著。
沈行修回過神，看著她這副模樣難免愧疚：“抱歉。”
“不要說抱歉，”溫嘉月打斷他，“我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但是希望你以後——”
“你放心，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