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梓鳶朝她微微一笑,然後離開。
裴司寒的副官周水走過來,輕聲道:“少帥,這位就是您的未婚妻,叫藍梓鳶,夫人把她接到城裡來,是為了退了這樁婚。”
“嗯。”裴司寒對她似乎沒有什麼興趣,他徑直回了他的房間。
藍梓鳶在出了督軍府以後,就開始在民國的街道上逛了起來,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一身汙泥先洗乾淨,再找一個可以住的地方。
她不可能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吧?
藍梓鳶漫無目的地走在繁華的街道上,道路兩旁都是小商販,還有客棧,洋裝店,照相館,麵館,茶館,西餐館,醫館,當鋪……
藍梓鳶在經過一家窯子時,正站在門口招攬客人的老鴇就盯上了她,叫來怡香院的兩個小廝跟著她。
藍梓鳶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就故意帶著他們出了城,找到一處荒僻之地,突然轉過身,像吃人的鬼怪似的詭異一笑。
這兩個小廝原本打算上前將她制服,見到她這麼一笑,頓時感覺瘮得慌。
他們見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便硬著頭皮上前,試圖抓住她,藍梓鳶身形一閃,避開了他們的鹹豬手。
她的手中拿出了一支尖銳的簪子,她在這兩人下一波靠近她的時候,她果斷的將簪子刺入了一個人脖子,另一個人見此想跑,她的簪子輕輕一擲,直接精準地從後面刺入了他的心臟。
這兩人看樣子已經禍害過不少的兩家少女了,估計連少婦都不放過。
這種窯子一般都是跟官府勾結的,就算是報了官,也不見得會秉公辦案,大部分都是結黨營私,不了了之。
所以,這兩人必須死,不然只會害了更多的無辜少女,一想到這麼多年輕姑娘的一生毀在這兩個該死的混蛋身上,她就覺得,讓他們死的這麼痛快虧了!
但是她只會殺招,如果不及時制服對手,說不定就要被對手給制服了。
藍梓鳶解決完他們後,找了一個僻靜的林子,繼續往前走,看到有一條小溪河瀑布,她就在這裡先洗了一把臉。
一張清秀美豔的小臉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她比想象中的還要漂亮。
她有一對彎彎的粉黛眉,櫻唇瓊鼻,精緻的下巴,白皙的脖子,纖細的身材被一件粗麻布衣遮擋住。
藍梓鳶在這裡洗了一個冷水澡,然後找了一個山洞,摘了幾顆野果子,就在地上升起一堆篝火,開始閉目養神。
東方泛起了一層魚肚白,雲霧飄散。
藍梓鳶穿著一身沾滿了泥的破衣服,緩緩地朝著城裡走去,她的面容清秀,看起來透著幾分清冷疏離。
她即便是穿著一件破舊不堪的粗麻布衣,也擋不住她與生俱來的優雅和從容的氣質。
她來到一家當鋪前,將自已在前面幾個世界位面裡收藏的手鐲啊,金銀珠寶什麼的都給當掉。
她當了兩隻珍珠耳環,一對赤金打造的金釵,一共是兩百塊現大洋。
珍珠耳環二十五一隻,兩隻五十。
金釵七十五一隻,一對一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