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瑜正心下黯然,外面一聲打更聲從車子外面傳來,也盪漾開了她久遠的回憶。
少頃,車子停了下來,車伕道,“姑娘,相府到了。”
“嗯!”
辰瑜剛要打下簾子,忽又想到什麼,對著車伕說:“回去給你主子帶句話,明日午時無為寺。”
車伕低著頭,恭敬地說:“回姑娘的話,主子說近日繁忙,就不必相見了。”
辰瑜冷哼一聲,暗道時彥算的可真準,接著就進了相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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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相府裡,她就覺得好像少了什麼,是鳥叫!
很好!
看來該來的人已經來了!
“瑜兒回來了?”李相的聲音不遠處傳來,威儀裡透著疲倦。
不知道是不是時彥走後,心力不支,李相總是懨懨的。
辰瑜看得憂心,但還是規規矩矩地蓮步慢移到父親身側,她要穩住心神,她要幫著父親母親撐起相府。
現在,她要先有個掌權人的樣子!
“父親安好,這幾天女兒不孝,只在無為寺為國祈福、為家裡祈願了,疏忽了照料父親,當真是本末倒置。”說著伏了伏身子。
“哼!外面風冷,你受得住我可受不住,進屋說!”說著父親頭也不回地進了書房。
辰瑜知道,父親是不想那些耳朵聽牆角,隨即跟著進去了。
屋內橫著的那把瑤光劍,還橫在書案一側,辰瑜記得,那是父親送給二哥十週歲的生辰禮。
“父親,他們這幫人如此無法無天,也該嘗些苦頭了。”
“瑜兒,你也看到了,現在相府周側盡是耳目,若是一網打盡,永絕後患,那是最好不過!可若是打草驚蛇,那可得不償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