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是那種摔倒了會自己會哄好自己的省心孩子。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伊一也找了個位置在地上畫東西,
被動天賦觸發...
地上的沙土,在他的眼中覆蓋上了染料,手上拿著刀在地上刻畫著。
沒有絲毫起稿,在地上畫出了兩個人對峙,
其中一個是九號極具美感蟲化身體,畫紙和顏料太過粗糙,只能勉強畫出形狀,但也能夠看出那線條所透露出來的美感。
另外一個畫的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醫生,
對方的衣服不是他們上次見到的款式,而是給他畫上了一件白大褂,那才是伊一記憶中對方的樣子。
小時候每次見到對方那傢伙身上都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和永遠不變的白大褂。
號朵也不玩了,小心的湊過來看爸爸的畫像,
他指了指地上的畫,又指了指自己,想要表達什麼不言而喻。
伊一偏過頭看了一眼縫隙,那一朵花還沒有開,應該還有些時間。
乾脆就滿足這傢伙的心願,在九號旁邊又畫了一隻小蜘蛛,還細心的寫上了名字。
那些小蜘蛛長得差不多,一模一樣,不寫上名字,誰分得清哪個是哪個,要是其他蜘蛛耍賴,一口咬定上面畫著的是自己怎麼辦。
號朵滿意了。
你呀,
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伊一動作突然停頓,他的鼻尖聞到了一股特別清爽的芳香。
有點像是薄荷香料混合著白丁香,清爽而悠長,白領應該喜歡在辦公室裡面噴這種香氣。
一人一蟲又趴回到了那條縫隙上,那隻玉蟾已經睜開眼睛了,對方踩在荷葉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朵睡蓮。
香氣是從睡蓮張開的花瓣縫隙之中鑽出來的,已經能想象到當它完全盛開時候,那滿室的芬芳了。
隨著花瓣一片片的張開,伊一感覺到自己血液的流動似乎都加快了一點,莫名的對那朵花升起了一點佔有慾。
這個副本的底層邏輯還在讓他們追求力量和成長。
顯然這朵睡蓮是能夠促進的,
號朵和那隻看起來略微有些激動的玉蟾比起來非常淡定。
一副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
一閃一閃的光芒自睡蓮之中飄出,就像是螢火蟲一般。
玉蟾眼疾舌快,舌頭飛快彈射出捕捉到了那一顆星光,緊接著捲到了嘴裡。
整隻蟾身上也開始逐漸發光,情緒顏色變得格外喜悅。
號朵等到了時機,他用腿把石頭給挪開,開啟了一個他們能夠出去的洞口。
“嘶嘶~”┴┤・ω・)ノ快跟上,快跟上。
在伊一出來之後號朵又把石頭挪了回去,那隻玉蟾壓根就沒有管他們,還陷在那一股陶醉裡面。
伊一算是看出了幾分端倪,大概就是嗑藥嗑嗨了的感覺。
他們就大搖大擺的從這隻玉蟾的地盤跑了出去,
臨走前伊一又看了一眼那朵睡蓮,和那隻處於亢奮中的玉蟾。
外面的通道直接變成了石牆,他們像是來到了一座地宮,空氣變得格外潮溼,伊一覺得自己的翅膀都變重了。
青色的磚塊爬滿了苔蘚還有一些不需要陽光的植物,格外低矮的生長在角落。
“這裡是哪...”
號朵簡單解釋了一下,伊一發現自己聽不懂對方的名詞,一頭霧水的。
「小心,」
號朵立馬跑到他的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這小鬼指了指地板上的某塊地方。
伊一格外聽話,乾脆就跟在對方身後看著號朵踩哪一塊地板,對方走哪裡他就跟著走哪裡。
結果忘了他倆的身高不一樣,在經過某處彎道的時候,牆壁突然開啟,一朵長著獠牙的白色大花直接咬了過來。
對方身上只有格外淺薄的情緒,代表這株植物是有生命的,也沒有自主意識。
連伊一都沒有注意到牆的後面有生命體,
他們兩個反應都很快,號朵挺直了身體直接吐了一口毒液,毒液也和他們的身體一樣呈現醒目的紅色。
越是漂亮的顏色毒性越是猛烈,那朵花顯然是沒有聲道的被毒液碰到之後開始瘋狂的扭動起來。
極其痛苦的掙扎了一會然後一頭栽了下去。
花瓣的顏色肉眼可見的快速衰敗,變成了一片枯黃。
號朵走上前去扒拉了一下,薅了一把花瓣,放到嘴巴里面嚼了嚼,最後吐了出來,看樣子並不好吃。
他一時間沒有繼續前進,而是站在伊一面前就那麼看著他。
“謝謝號朵,”
號朵滿意了,又繼續變成了歡樂的小狗繼續帶路。
空氣很潮溼,
植物的葉片脈絡精幹分佈,呈現亞熱帶普遍特徵,
有不少沒見過的,應該是遊戲公司原創。
主要的危險來源還是植物,昆蟲的數量較少。
伊一在自己的腦海中做著筆記,看著號朵抓著新找來的辣條在那裡啃,那條蛇的顏色和樹皮一樣。
一般人不留心還真注意不到。
有人,
號朵跑出房間時,或許是專注啃辣條的緣故,一時間沒有察覺到,直接把要進來的傢伙給撞倒了。
對方發出了哎呦的一聲。
伊一心裡一個咯噔,當機立斷掏出了骨刀,立馬準備撲上去滅口。
“大人,是你啊,”
趴在地上的蟲人看著號朵,緩慢起身拍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斗篷。
「我記得你,謝謝你給我指路」
“小事,”
那個蟲人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這時候看到了號朵身後的伊一,對方身上的衣服似乎散發著強烈上位者的氣息,讓他忍不住全身顫抖,想要跪下。
他面對號朵的時候已經很擔驚受怕了,他只是個弱小的蟲人,哪受得了這種氣息。
雙腿抖的跟篩子一樣,要不是愛惜自己的衣服,他都想立刻跪下去了。
“不要吃我嗚嗚嗚,我們都是同族,我帶你吃別的嗚嗚嗚,”
伊一看著對方斗篷底下的昆蟲腦袋淚水盈眶的樣子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