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敢的?”
謝初景被氣笑了,“你當你還是伯爵家的大小姐嗎?我告訴你,你娘能和離回家,還把你送給她,已經是陶家對你最後的仁慈了。”
“謝初景,你閉嘴!”陶玉珠氣得低吼,一雙丹鳳眼裡,溢位恨意,“你別忘了,我可是大房……”
“你是誰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事,你現在靠著誰活著。”
謝初景雖然極力剋制,但對上陶玉珠這種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人,她是真的沒有耐心了,冷哼一聲,“陶玉珠,我告訴你,收起你的小心思,你們大房那些禍害,這輩子都別想再禍害我們四房了。”
“禍害?”
陶玉珠也氣著了,鄙夷了謝初景,“你們四房可真不要臉,當初要不是我曾祖母收為弟子,你祖父連走仕途的機會都沒有,哪來今天的大儒之名。”
頓了頓,一副痛心疾首,“如今功成名就了,恩人一次犯錯,你們就連消帶打,甚至想著脫離關係,你們這等忘恩負義之輩,有什麼資格說別人禍害你們?”
“你……”
謝初景氣得啞言,怒指陶玉珠,可就是說不出回懟的話,因為祖父確實曾祖母收養的,要不然真的無法……
“陶表妹,你說的那是前朝的規矩了,如今是新朝,還是英明的洪武帝治世,你這麼說話,也不怕傳出去,讓你們謝家長房再罪加一等?”
秦雲池早就注意這邊了,雖然剛開始沒聽到什麼,可瞧著兩個嫡親的表妹被那個庶出表妹欺負,他自然忍不住了,就湊了過來,還是走庶出表妹的身後,恰好聽到這些話。
他頓時不爽急了,這些小丫頭簡直跟秦雲禮兄弟兩口的一類,是那種佔了便宜還賣乖……甚至倒打一耙。
他以前被娘壓制,這才隱忍,後來連娘都不忍了,所以現在他遇上這樣的人,那是絕對沒有好話的。
“還有啊,你如今能自由行走,那是得了我們秦家的幫助。”
秦雲池緩緩走進,笑得很溫和,可話卻很涼薄,“可我們秦家也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娘,為何要幫你們謝家,難道你不知道捋捋關係,想想你們母女如今靠的是誰?”
“二表哥,你這話說的可有點偏了,若不是我娘,他們還在臨縣荒山了。”
陶玉珠全不將秦雲池放在眼裡,理直氣壯的回懟,“你娘壓根不記得我們謝家所有人,救我們的人,是秦家大房看在我孃的面子出手,與你們這種依附大房的二房有什麼關係?”
陶玉珠雖然聽她孃的話,想好好與謝攸寧這女人的兒子交好,可若是他們敢瞧不起她們母女,那就別怪她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你……你胡說!”
謝初景氣得渾身發抖,“明明是我大姑……”
“你大姑也不過是養著一群武將莽夫的殘廢,艱難度日的主,我賞臉來這裡,已經很給你們臉面了,想不到你們竟敢欺辱與我,你們當真以為我是一個落魄女?”
陶玉珠從來都是貴養著,當初願意跟著母親離開伯爵府,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親外祖父是南安侯府,比伯爵高出很多,外加親舅舅又是戶部侍郎,在朝廷的要職上,有機會幫她平步青雲。
不然,她絕對不會離開伯爵府。
只是誰也沒想到舅舅今日敢貪汙二十多萬兩軍餉,自毀了前程不說,還連累了整個南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