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算考中了,還是被他們調換了試卷,但爹派了崔管家去了一趟知州府,何大人就沒被控制了,但紅榜當時已經被張貼了出去……”
秦雲廉止言,嘆氣一聲,“亂世才結束,很多官員依舊奉行拳頭鐵才有說話的權利,故而我爹幫我拿回了榜首的位置。”
不但如此,還有山高皇帝遠,縣官不如現管,且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
蜀王啊,只希望你能經受得起以後你老爹的摧殘!
謝攸寧不說話了,想著孃家妹妹與小叔子的婚事,便問秦雲廉,“如今你也有功名在身了,很場合都需要去參加,特別是家族……”
沒等謝攸寧說完,秦雲廉就出聲打斷,“娘,爹說了,讓我去凌雲寺陪著他,就算八叔的婚事,也讓我們處理就好了。”
這傢伙是不管了?
謝攸寧有些吃驚,正想說什麼,他又道:“母親,爹重傷未愈,如今溫太醫也守著,要是來回奔波,總是不好的。”
這話有深意,謝攸寧自然聽得出來,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緩緩點了一下頭,不忘囑咐,“既然知道,那就去陪你父親,秋闈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秦雲廉也明白母親的擔憂,只覺得自己生不逢時,苦澀一笑,“是母親,孩兒不會牽連家族和親人。”
都是聰明的人,有些話點到即止就行了。
謝攸寧不在說什麼,轉身帶著月白離開了。
秦雲廉看著離開的母親,側頭對三夏吩咐,“去準備馬車,招呼星河帶十個人暗中跟著。”
從他知道自己家不簡單後,他也學會了知人善用的道理。
父親說了,這些人都是為了秦家存在的,但他們需要善待他們的主子。
所以他必須是個善待他們的人,不然他們不會對他忠心。
三夏應聲出去,不多時,秦雲廉離開了府邸,在外溜達的秦雲池卻回來了,直接去找謝攸寧,說他的輝煌計劃。
說是與他四叔看中了城郊山裡地的一個二百畝的莊子,主要原因是哪裡養了很多劣馬,可以修建一個馬場……
謝攸寧從津津有味,聽到漫不經心,最後蹙起眉頭,最後死在忍不住了,訕訕一笑開口,
“那啥,盤兒啊,為娘覺得你可以先了一個詳細的計劃,然後按著年份和實際能力,一步一步來,而不是一口就想吃個胖子,你這樣為娘都看到那銀子虧損的一面,這樣還不如不開始了。”
“娘,你是不答應嗎?”
秦雲池一愣,想著他娘和他四叔的話,有些不解,“可四叔都覺得兒子的想法不錯,讓兒子試試看,還說不成功也沒關係,大不了虧些銀子,可以學習經驗。”
哈,這個秦霧東,還真是……
謝攸寧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抬手揉了揉眉頭,語氣輕緩了一些,“為娘沒有不應允的意思,只是覺得能避免你四叔說的虧損,且學習到經驗更為好些。”
“娘,你這就目光短淺了些,再說了,這世上哪有什麼事情是能一下子就能得到回報的,也沒有什麼事是絕對成功的。”
秦雲池不服氣的反駁,還深覺自己所得有理,可見母親不回話,嘆氣一聲,又道:“娘,爹可是說了,失敗乃成功之母,只要去做,就算失敗了,也能學習,再說了,不過區區三千兩銀子,就算虧了,兒子以後也能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