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不堪入耳的聲音,祝卿安只覺得渾身跟火燒一般,灼熱難受得厲害。
垂下眸子,輕顫著纖長濃黑的眼睫,遮住眼底浮起的慾念。
潔白的貝齒緊緊地咬住嫣紅的唇角,不讓任何聲音溢位來。
要是被他那好哥哥祝西燭發現,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城門外三皇子縱君堯不過是虛託一下他手腕,那目光都恨不得把他凌遲處死。
祝卿安不敢想要是此時自已出現,還目睹瞭如此風流韻事。
他那好哥哥大機率會一刀了結自已,以絕後患。
假山後面的兩人賣力的酣戰著,尤其是三皇子縱君堯的葷話一句比一句露骨。
身下的祝西燭也有些意外,今夜的三殿下格外的兇猛。
渾話也比往日多了許多,像是特意在展示什麼一般。
祝西燭扭動了一下身子適應著,滿頭烏髮就這樣散落下來。
落在肩頭的青絲與雪白的裡衣相稱,漂亮的鎖骨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三皇子縱君堯目光一沉,悶哼一聲,喘息聲格外粗重。
看著身下人的眸子夾雜著幾絲別樣的情緒,像是透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
“你在看什麼?”祝西燭敏銳地覺得今晚三皇子縱君堯看自已的眼神,不同於以往。
回過神來的三皇子縱君堯也不解釋,捏著身下人的下巴:
“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是本殿下太溫柔了,不夠孟浪。”
變本加厲地懲罰讓祝西燭叫喊出了聲音。
激烈又滿足的叫聲刺激著祝卿安的耳膜,讓他恨不得拔腿就走。
可全身上下都痠軟的厲害,別說走,連爬的力氣都沒有。
良久,祝西燭喘息著道:“今日的殿下格外驍勇善戰。”
三皇子縱君堯壞笑著勾起人的下巴道:“你說如此快樂的事情,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
說著目光朝假山後瞥了瞥。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祝卿安此刻應該就在假山後面。
估計正慾火焚身,等著他去英雄救美呢!
“誰不喜歡?”祝西燭被這沒頭沒腦的話搞得有些迷糊,喘著氣問道。
“許是沒見過,才會避之如蛇蠍吧。”
三皇子縱君堯想起在城門口祝卿安刻意避嫌的舉動和眸子裡一閃而逝的厭惡,笑得更開懷了一些。
親眼看見自已敬愛的兄長在一個男人身下承歡,不知道清風朗月的祝卿安該做何感想?
想必祝卿安現在應該很不好受吧。
等兩人見面,就該跟他兄長一樣雌伏在下。
假山後的祝卿安此刻已經忍到了崩潰的邊緣,就像沸水裡的龍蝦。
就連撥出的氣都灼燒得厲害,渾身上下燙得像個小火爐。
他吸入了太多的花香,要不是內力深厚,此刻已經任人宰割了。
看了看幾十米之外的水池,祝卿安計算著快速掠過去卻不驚動旁人的可能性。
跳進冷水裡泡一泡,應該能保持片刻的清醒。
大殿裡依舊歌舞昇平,絲竹之聲讓人沉淪。
看著四處跟大臣結交的幾個皇子,縱青川鳳眸微凝,問:“三皇子縱君堯哪裡去了?”
南風躬身道:“太子殿下怎麼好端端地問起他來?
許是酒喝多了,出去散散酒氣了吧。”
“出去了多久?”
“估摸著一個時辰了。”南風按照上菜的時間估算了一下。
縱青川的目光落在對面空空如也的座位上。
祝卿安也出去大半個時辰了,要是醒酒也該回來了才是。
兩個人同時這麼長時間不在,要說沒陰謀,他把名字倒過來寫。
真是可惡!
縱青川拍案而起,匆匆離去。
看著突然起身離開的人,南風小跑著跟上道:
“殿下這慌慌張張地是要去哪裡?奴才去拿個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