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詳細說說。”
“前幾日國公府小世子、花小公子和樓小公子,連同太子殿下一同在點絳閣飲酒作樂通宵達旦的。
臣有理由懷疑樓尚書拿著國庫裡的錢中飽私囊!”
“你不要血口噴人。”
樓尚書氣得鬍子一抖,“犬子是貪玩了一點,但臣絕不會中飽私囊,請聖上明察。”
國公爺也出列道:“犬子被夫人驕縱得行事無度,臣回家後一定嚴加管教。
這些年臣為了大祁兢兢業業絕不曾貪贓枉法,還望聖上明察。”
右相花重樓眉心突突的跳,這個兔崽子又在給他惹事,看他回去不將那小子吊起來打。
“臣教子無方,回去後定當痛定思痛嚴加看管。”右相眉底竄著火焰。
皇上看著底下的幾人道:“太子去點絳閣一事朕早有聽聞,祝將軍已經自罰了五十鞭,這事休要再提。”
“依臣之見,不如讓太子殿下跟著祝將軍一起前去歷練歷練,也好知道民間疾苦。”武安侯遮住眼底的神色,上前進言道。
祝卿安趕忙阻止:“太子殿下還年幼,江南情況不明,此去定是凶多吉少。臣恐怕無暇多分心,望聖上三思。”
右相:“太子殿下乃一國儲君,江南情況不明,不宜前往。”
“太子殿下在京都飲酒作樂,去江南正好體會一番民間疾苦,也是大有裨益。”
“太子殿下年幼,去了也是給祝將軍添亂。”
“······”
兩幫人又開始爭吵,祝卿安看了一眼武安侯,雙目蒙上了一層冷意。
他這父親究竟想做什麼?
幾番爭執,皇上手一揮:“就派太子殿下前往,休要再議。”
下午,縱青川剛回侯府就見雲書過來,說祝卿安有事讓他過去一趟。
也不知道祝卿安找他是什麼事,該不會是幾天不見想他了吧?
縱青川嘴角微揚,心情很是愉悅。
這兩天祝卿安連課業都是讓雲書代為檢查,他都好幾天沒見到人了。
“祝將軍這幾日在忙什麼啊?”
閒著也是閒著,縱青川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雲書知道太子殿下一直不待見自已,更是賣力表現,生怕這小祖宗又生氣。
“將軍這幾日都在處理西北軍送過來的一些軍務,事務是繁忙了一些。”
“我都好幾天沒見到他了,找都找不到。”縱青川抱怨著。
“太子殿下若有事找將軍,找人通報一下,將軍總能抽出空來。”
許是這句話取悅了縱青川,走在前面的人難道露出了笑容,老成道: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總不能有事沒事都纏著他惹人厭煩。”
而且祝卿安最近好像有點刻意跟他保持距離了,這點讓縱青川很是無奈。
“將軍這些年都是獨來獨往,若是殿下能時常找將軍,想來將軍心裡是很高興的。”雲書體貼地安慰人。
將軍雖表面上沒什麼表示,但每次太子殿下過去時,臉上的表情總會多些。
“真的嗎?”縱青川突然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雲書。
“屬下不敢欺騙太子殿下。”
“走吧走吧,我們快點,免得他等急了。”
棲梧閣裡,祝卿安在涼亭裡擺了一壺茶,坐在鋪著軟墊的石凳上。
春日的陽光邁著細細碎碎的步子,慢悠悠地爬過院子裡的籬笆,頗有一番歲月靜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