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們能不能晚幾天再離開閬州啊?”縱青川有些討好地拿出一根雕著白玉蘭花的簪子,遞給沈飛鏡。
沈飛鏡接過,對著陽光看了看:“沒白瞎了這上等好玉,不過這工藝還得加強。”
縱青川:“你就別挑三揀四了,這可是我親手雕刻的,禮輕情意重。”
“行吧,那就多留一日。”沈飛鏡將簪子插在髮髻上。
“才一日?”縱青川有些不甘心,“不是說晚幾日嗎?”
祝卿安還沒來,他怕離開後錯過,想著再多等幾日。
沈飛鏡看穿了這小師弟的心思,語重心長:“我們都在閬州逗留了大半個月了,祝師兄要來也應該早就到了才是。”
這些縱青川何嘗不知道?
“行吧,那就多停留一天。”
第二天晚上,縱青川趴在桌子上拿著一根雕工精緻的簪子發呆。竹節的簪子簡潔雅緻,很適合祝卿安冷然的氣質。
這可是他練廢了幾十根玉,苦練刀工做的最滿意的一件成品,還想著給祝卿安一個驚喜。
可惜那人卻沒來。
難道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麼?酸酸澀澀的、還有些患得患失。
第二天縱青川頂著一雙熊貓眼下樓,沈飛鏡坐在桌子旁嚥下口裡的包子:“喲,這是晚上去行俠仗義了?”
同坐的幾個師兄都笑的差點岔氣,縱青川氣哼哼地坐下拿起幾個包子塞嘴裡:“不是趕路嗎?怎麼還不走!”
真是的。一群什麼人嘛,盡知道看他笑話。
沈飛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豆漿:“確定不再等等了?”
“不等了。”
一師兄拍了拍縱青川的肩膀:“想通了就好,人啊總是要往前看的。”
聞言縱青川警鈴大作,看著劉師兄:“師兄是想通了?”
劉長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這不是想不通也沒辦法。”
“行了,趕緊上路,別逗小師弟了。”沈飛鏡讓眾人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千里之外的一處客棧裡,雲錦剛解決完一批前來刺殺的人:“將軍回京路上到處都是埋伏,我們損失有些慘重。”
祝卿安坐在桌子前,面前攤著一張地形圖。一些地點都被用硃筆圈了出來,旁邊還有一些細小的批註。
“將軍這是要繞道?”雲錦看著地圖上彎彎繞繞的線路,有些捉摸不透。
“我們不回京了。”祝卿安白皙的手指落在地圖上標紅的一處,出發廬州。
“廬州和京城反方向,將軍是要去找太子殿下?”
祝卿安凝眸沉思了一會兒:“看運氣吧。”
希望他的判斷是正確的,按照稷下學宮先前的慣例,最有可能去的就是廬州和衢州。
只是廬州、衢州也是方向完全相反。他只能賭一把了,看老天爺會不會站在他這一邊。
“也好,這樣避免和他們硬碰硬。等他們不注意時,我們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