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追到窗邊,看著人逃跑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屋裡的人最終沒有追上去。
沈飛鏡和劉長卿幾人都逐漸清醒了過來,只有縱青川還依舊雙目赤紅,對眾人出手相當狠辣,絲毫不留情面。
劉長卿嘀咕:“小師弟這是怎麼了,薰香滅了就該清醒了才是。”
“小師弟這是在幻境看到了什麼,竟然被刺激成這樣?”一位弟子以手擦地才堪堪躲過縱青川一招。
“川兒!”祝卿安徒手接過縱青川揮過來的一掌,身體有些踉蹌。這小東西,在稷下學宮裡武功還是長進了不少。
熟悉的聲音穿過層層喧鬧傳入縱青川耳朵,將混沌中的人拉了出來,看人的眼神也恢復了幾絲清明。
“喝口茶醒醒神。”祝卿安倒了一杯茶,碰了碰杯壁溫度適宜才遞了過去。
縱青川歪著頭目露疑惑地看著人,並沒有伸手接。
將杯子遞到人嘴邊,祝卿安哄道:“張嘴,聽話。”
沈飛鏡表示沒眼看,帶著人離開,將空間留給二人。
“人呢?”縱青川趴在人懷裡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香雪這號人來。
“跑了。”
祝卿安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好像就是走了一個無關痛癢的人。
“她居然從你手下跑了?”
縱青川滿臉不可思議,祝卿安那麼厲害怎麼會讓人跑了呢!
祝卿安頗為無奈:“那扔下你,去追她?”
“我不要。”縱青川得了便宜還賣乖,又可勁地在人懷裡蹭了蹭。
沈飛鏡將老鴇叫去房間,將劍放在桌上:“這香雪什麼來路?”
老鴇眼神躲閃:“這我哪知道······”
“你還要替她隱瞞到什麼時候。等她殺光所有的知情者?”
老鴇聞言神色有些鬆動,忐忑地問:“她會殺了我?”
“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巴最嚴實,你知道她這麼多秘密,留著你不就等於授人以柄?”劉長卿一句話,斷絕了老鴇所有的僥倖心理。
“香雪就是啞女,她並未消失只是換了一個身份對嗎?”祝卿安牽著人,在椅子上坐下。
縱青川像是渾身沒骨頭一樣,膩歪地靠著祝卿安躺著淺寐,總感覺自從出來就越來越嗜睡了。
“我一開始也沒發現,是她剛來我這飄香院就對一切瞭如指掌。加上她跟啞女身形相似,我有所懷疑就留了心眼,果然被我發現了秘密。”
一說起這個,老鴇有些得意,揮舞著扇子滔滔不絕。
“什麼秘密?”
“她會偷偷地去城外一個墓地,啞女從前也經常去。”
一行人趕到老鴇所說的城外墓地時,天已經黑了。時不時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顯得很是滲人。
“這墓很恢弘大氣,看來墓主人是個有錢人。”
幾人順著盜洞下去,裡面一片狼藉。陪葬物品都被洗劫一空,只剩墓主人的兩副棺槨孤零零地擺放在中央備顯淒涼。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黑暗中響起香雪詭異的笑聲,“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下死手?”
“都是要死的人了,讓你做個明白鬼也好。”香雪一身黑衣,從黑暗中歡歡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