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我們這是在替你打抱不平。”
幾個學宮弟子憤憤不平,縱青川怎麼還反過來指責自已人呢!
“我不管,反正你們不能說祝卿安不好。”縱青川近乎偏執,即便他也很想知道那小孩是誰。
祝卿安不說自是有他的理由,可兩個人既然在一起就該全心全意的信任對方。猜忌多疑只會招致無窮無盡的誤會,折磨消耗彼此的感情。
沈飛鏡作為師姐自是也想到了這一點,出來打圓場:“小師弟都沒說什麼,你們氣憤個啥?”
祝卿安這邊將人送走後,雲娘也意識到闖了大禍,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恕。
椅子上的祝卿安周身浸染著一層寒霜,就連一向鬧騰的雲舟都規規矩矩地跪在了地上,頭也不敢抬。
“求將軍不要扔下我,我真的知道錯了。”雲娘淚眼婆娑,打理得整齊的髮髻因為磕頭,有些凌亂。
“將孩子抱過來,打發走。”祝卿安眸子裡淬著寒義單,薄嘴唇更添了幾分寡情。
雲錦起身將孩子抱走,雲娘被搶了孩子,撕心裂肺地撲在祝卿安腳下哭泣。
瞥了一眼被緊緊抓住的衣襬,祝卿安面露不喜。伸手一揮,疾風劃過雲娘高聳的髮髻,被削掉的髮髻遠遠飛了出去。
“這次是頭髮,下次就是腦袋。”祝卿安的聲音冷冽,嚇得雲娘立馬鬆開了手。
等人都走後,雲錦遞過去一袋銀子。
雲娘哭紅了眼睛:“我很用心的帶孩子,能不能幫我求求公子?”
“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沒人幫得了你。”
“我,我知道錯了。”雲娘是悔不當初,若不是她想著近距離接觸,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要是她好好聽話,回了京城是不是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不,她不甘心。
“雲姑娘,你一定有辦法,你幫我說說好話。”雲娘接連拽著人的腳一直磕頭,“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
雲錦掙脫開:“看在孩子的份上給你一個忠告,不要覬覦不屬於自已的東西才能活得長久。”
一行人剛回到京城,武安侯府就派了祝西燭過來,讓祝卿安回侯府一趟。
雲書接過東西,有些擔憂:“將軍可要去?”
“祝西燭都過來了,不去也得去。”
夜幕時分,兩人一左一右地走在街道上。剛剛還熱鬧的街道,不知不覺間就人煙稀少,祝卿安衣袖裡的手指微動。
餘光瞥見祝西燭神色如長,提醒道:“小心。”
祝西燭有些詫異,但也很快就回過神來,手搭在了懸掛在腰間的軟劍上。
一群黑衣人從房頂現身,直衝兩人而來。
祝卿安一劍架住刺過來的幾柄長刀,看著詫異的祝西燭道:“看來父親也沒想過給你留條活路。”
祝西燭有些恍惚。在他眼裡父親一直都是愛他的,不然也不會讓祝卿安代他上戰場。
只是如今為何連他也要一起殺?
“還看不明白嗎?”祝卿安一劍刺死幾個黑衣人,“他支援的可不是三皇子縱君堯。”
祝西燭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直以來父親都知道他喜歡的是三皇子縱君堯,也是支援他的。
既然支援,為何要如此做?